衣在呼嘯的寒風中匆匆躲進了機場旁的酒店裡,將足足半個機艙的物資留給了大眼瞪小眼的我們。
“哇!八點起飛,五點半到!”
揹著帳篷和食物的我,故作驚奇地看著機場大廳裡的時鐘,“再多轉幾圈,我們豈不是能回到昨天了?”
可惜我這強大的幽默感居然中有欒茹湘能夠欣賞,除了跟我一樣驚奇無比地她,剩下兩人都假裝不認識我們般,在人們詫異的目光下揹著小山般的行李匆匆遠去……
雖說此時位於亞熱帶的赫氏還是十月秋高氣爽的秋分時節,但地屬高緯度地區的喀米什郊外山區卻已經被皚皚大雪掩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
在陰雲籠罩的夜幕中眺望著遠處樹林外那一片綿延起伏層巒疊嶂的雪山時,我忽然想起了闊別已久的龍牙山,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不覺油然而生……
“少爺,那個什麼伯爵幹嘛偏偏要住在這中地方啊?”
欒茹湘納悶地在身旁問道。
“估計當年也是被政府給騙了吧!”
我幾乎可以想像出那位辛苦發明了鎢鈦合金的伯爵先生興沖沖帶著一家老小搬遷過來後在樹林邊瞪著這一片鳥不拉屎的雪山發呆的情景……
“才不是呢!”雪城月瞪著我道:“很多有錢人都喜歡待在這種風景獨特的地方,好不好?人越少,他們才越開心呢!夏天可以打獵,冬天可以滑雪,這麼美的地方,我都想搬來住呢!”
正低頭看著本地風景宣傳雜誌的墨烈,聞言笑了笑道:“這片雪山深處有不少對老年人身體非常有好處的溫泉,而且這附近沒什麼重工業,環境幾乎沒受到任何汙染,是個不錯的養老勝地。看來當年的政府還真是相當照顧那位老伯爵啊!”“溫泉?”
雪城月聽得兩眼發亮,興沖沖地便往前跑去道:“最後一個到溫泉邊的,就只能幫人看東西了!”
靠著導航儀和地圖的指引,我們頂著呼嘯的北風,揹著沉重的物資,在齊膝深的雪地中向北艱苦跋涉了半個小時後,終於抵達了埃菲爾預設的駐紮地點,一個風勢略顯和緩的小峽谷內。
在墨烈的協助下,按照說明書的指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紮好了兩個雪地帳篷。
我一邊給帳篷底部保暖用的棉芯氣囊軟墊充氣,一邊抱怨道:“一晚上就搞定的事情,為什麼還非要搭帳篷啊?”
在避風處用晶石烤爐烤著熱可可和肉粥的欒茹湘,向我解釋道:“埃菲爾小姐說這種惡劣氣候下高速長途飛行的話,飛行駕駛員必須休息十個小時以上才能再次駕駛飛機的,所以為我們至少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坐上飛機呢!可住酒店的話又容易暴露行跡,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是給我們救完人後臨時休息用的。”
這時候穿著一身雪地偽裝服勘察完地形的雪城月,很沮喪地回來報告道:“報告長官……周圍沒有發現溫泉……但我覺的今晚夜黑風高,很適合放火劫營,所以必須要有人留下來站崗放哨才行啊!”
“總共才兩頂空帳篷,有什麼好劫的!”
我沒好氣地瞪著她道:“而且,誰會知道有一群傻瓜在這種時候跑到這裡來紮營啊?”
“長官,您這樣麻痺大意,可是會讓敵人趁隙而入的!”
她很生氣地用登山鎬指著我,一本正經道:“萬一被不明生物闖進我們的帳篷,汙染了我們儲備的食物和水源,該怎麼辦?”
我很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我們就勉為其難地把它當成食物給吃了唄……”
“那太殘忍了吧!”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泫然欲泣道:“人家也是很辛苦地在這種惡劣環境下努力求生的可憐小動物啊!”
“除了北極熊和偷蛋龍,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敢跑到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