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晴難得驚呼。他眼睛受創過,哪堪第二次損害?她急忙收拾,準備往東村奔去。
“你搞什麼?別忘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不能顛啊!”姚鳳嚇出一身冷汗,從來沒看過顧冬晴如此失態的模樣。“你先別緊張,汶嬸又沒仔細看過趙系玦的長相,誤認了也說不定啊,你先冷靜下來再說好不好?”
“你別攔我!這事拖不得。”她只想見人不想見屍,他此刻中了埋伏無法視物,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姚鳳見顧冬晴秀眉蹙擰,微微拱背,不知道是心急還是肚子疼,她嚇都嚇死了,哪裡還記得什麼愛恨情仇。
“好好好,你別急,我出谷幫他,你到大廳等,好好待著別動!”
“把他帶回谷裡來,我要確定他沒事!”她死揪著姚鳳的雙臂,直到她點頭應允才把手收回,乖乖地到大廳等待。
她雖然急,但不會意氣用事,知道她出去只是拖累其他人的行動而已,不如留在谷裡等訊息。
過了應該有半個時辰,顧冬晴在大廳拚命地向外望,焦急的心情表露無遺,望穿秋水終於等到兩名年輕弟子架攙著昏迷不醒的趙系玦進屋。
果然是他!
她立刻趨步而上,不顧圓滾的肚子就驀然蹲下,急壞了陪在一旁的銜春。
“還好,還不算嚴重。”就上臂、大腿幾道皮肉傷。她取出備好的金創藥,以利剪剪開他傷口旁的衣服,準備止血。“銜春,你來接手。”將藥交給她。
顧冬晴仔細地檢查過一回,確定他身上沒有更嚴重的外傷,擔心他昏迷不醒是因為他所中的毒粉毒性過強。
她抖著手,指尖沾了少許他臉上附著的白色粉未,細揉後再嗅了幾回,百般確認過才稍稍安心。這毒不算難解,只是傷了眼,還是需要較長的照護時間。
為了腹中胎兒的安全,她先吞了顆黃連解毒丹再開始醫治趙系玦。
“銜春,這我——”顧冬晴才剛鬆了口氣,轉頭準備接下銜春手邊的工作,卻毫無預警地讓人由後抱了個滿懷。
她陷入的厚實胸膛帶著血腥味,卻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溫暖,她禁不住鼻酸,悄悄紅了眼眶,剋制不住的思念破繭而出,在她心中形成一股難以忽略的洪流。
原來她不是不思念,而是埋得太深,自以為少了他也能過得很好,刻意忽略那些少了他而難以成眠的夜晚,說服自己那不過是環境作息改變,無法適應所致。
她一直在等待,一直在賭,賭他究竟有沒有心,對她是不是認真的……
“冬晴……我終於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縈繞鼻間的桂花香,令他魂牽夢縈的佳人,他絕對不再讓她從他懷抱中溜走。
趙系玦緊鎖著懷中的她,絲毫不留空隙,堂堂六尺以上的男子像只討寵的小狗一樣,蹭著她泛香的頸肩,男兒淚幾度欲落。
“冬晴,你為什麼不跟我說話?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我真的沒有娶玉兒的意思,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我的妻子只有你!我不能沒有你,冬晴——你……肚子怎麼圓圓凸凸的?”還有點硬。
周遭傳來竊笑聲,趙系玦雙臂鬆開了些,重新感受他懷裡的女子。好像比顧冬晴高上許多,還瘦了一點,但是這香氣是她的沒錯呀!
他又多嗅了幾口,更迷惘了。
“冬晴?”他該不會真抱錯人了吧?
“嗯?”
這柔如春風的嗓音確實是她的不錯,趙系玦百般思緒找不到出口,嚴重亂了套。
“你先放開我。你中的毒不難解,但還是別拖得好。”多拖一分就多一分危險,她醫術再好也不想承擔,尤其是發生在他身上的風險。
顧冬晴正想拉開他緊箍的手臂,他才後知後覺地大叫。“你有身孕了?!你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