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身體因為慘劇憤怒到不行的抖動。
電影的開頭畫面很短,但也能看得出,這裡就是一個世外桃源,所有的農民都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而作為這裡唯一的大家,燕家,顯然是善良人家。
不然下面的農田不會那麼井然有序,勞作的農民不會有那樣的笑容,不然燕家的僕人中不會有人叫大牛二丫……
太多的細節透漏出了燕家是什麼樣的人家!
或許這樣的家庭依舊有著古時固有的古板與教條,結婚生子,男尊女卑,但這一切並不會讓人覺得厭惡,因為那是時代的限制,沒有人會拿這個去框住燕家,說燕家是地主,不是良善人家。
而事情一有苗頭,夫人就讓僕人帶著燕回躲起來,這細細想來恐怕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只是夫人猜到了開頭,卻沒有猜到結尾。
她果然沒有死,但硬要衝回來的燕回卻被毀了容。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割掉了舌頭,圈養在後屋,又被服下了酥經軟骨的藥劑,便是想死也死不成了。
那瘦高個也不知把夫人當成了什麼,養著她卻不碰她,奪了她的所有基業,卻還讓她活著。
讓人見了從心底裡面覺得涼颼颼的,著實可怕。
燕回醒來的時候卻只聞到了一股腥臊的氣味。
他一下坐了起來,卻又感受到鑽心的疼,伸手就去碰臉,這不碰還好,一碰就忍不住慘叫出聲。
實在是太痛了,痛得猶如火在燒一般。
他此時的相貌看上去極為猙獰,但下面的觀眾看了卻覺得份外淒涼。
他痛得渾身發抖,卻硬生生的忍住了,只是呼吸極為沉重,發出了呼哧呼哧的聲音。
環顧了一下四周,燕回有些茫然。
此地極為昏暗潮/溼,幾乎難以看清四周,只有一張木床,上面鋪著稻草,邊上有溝渠,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一根根粗/壯的木欄將這個房間圍住,大門緊鎖。
最外面似乎掛著油燈,大概是這裡有限的光源之一。
燕回忍住痛,腦海中思索了一下,心中一驚,自己這是被關進大牢裡面了?
卻在這時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吃飯吃飯吃飯了啊,不想死的都給我吃下去。”一名獄卒提溜著飯桶,另一名獄卒端著飯碗,正一個一個的發放著牢飯。
等走到燕回這邊的時候,那兩獄卒停了一下。
“他好像還是沒吃。”
“是嗎?不管他吃不吃,我們繼續。”
燕回靠在門口,看了一個清清楚楚,那獄卒分明在隔壁的碗中下了什麼,撤了原來的飯碗,又將新的給換上。
此時的燕回倒是沒那麼痛了,他現在發現,只要他輕微動一下臉上的肌肉,就會痛不欲生,更別說碰一下臉上了。
他心裡清楚,他應該是被毀容了。
只是相比容貌被毀,他心中的痛與恨更重。
反倒是不在意了。
“吆,這不是滅了燕家溝的山賊嗎?醒了?”
“醒了就吃飯吧,多吃點,也沒多久的日子了,等一個月後大人回來,你的人頭大概也就可以掛到外面去了。”
話一說完,兩名獄卒嘻嘻哈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顯然是把燕回當成了一個笑話看。
燕回眼睛都沒動一下,顯然是當成了耳邊風,他此時臉上一動就痛,他可沒這個心思去理會獄卒的戲弄。
獄卒覺得無趣,丟下飯碗就走了。
燕回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間牢房,應該是最後一間。
等獄卒走了,半天聽不到聲音,燕回這才向隔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