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股部隊,即便是小道也能迅速撤退。若不追。便圍著宋軍,襲擊落單的人馬與後勤部隊。甚至在夜間都敢借助夜色直撲主營放冷箭。
曹彬沒辦法,只好派出楊業前行軍隊,一邊防備,一邊先於道路兩邊開挖壕溝,防止遼國騎兵突然到來。
以至從雄州到涿州僅一百來裡的道路,最後走到涿州花了二十多天。
整個宋軍就象是在夢遊,而且進入四月,天氣也熱了。由於缺水,不得不絞取溼泥取水。要命的耶律休哥看到這種情況,立即派手下將岐溝關的拒馬河水源佔據,不過這裡是拒馬河的上游,因此又稱為淶水。
士氣無形中漸漸就低落下去。
但這時候宋軍仍是很強悍的,甚至有許多中年老兵老將自開國時就參加了數次大會戰,經驗豐富。
看到這種情況,大將盧斌親自率領部下的幾千名弓弩手潛伏到拒馬河畔,佔據高地所在,剎那間,萬箭齊發,楊業隨後殺到,將這支遼軍擊敗,這才奪回了水源。
看著前方送來一個個裝滿清水的水囊,幾十萬宋軍傳來巨大的歡呼聲。
“狼群戰術啊。”宋九卻喃喃道。
他是指的元蒙戰術,每當蒙古大軍與敵交戰時,將大軍放在遠處,利用手下騎術精良,派出小股部隊不停地騷擾,直到敵人筋疲力盡,大軍忽然殺出,一戰擊潰。
耶律休哥還不是“正版”的狼群戰術,但很接近了。
但宋九能說什麼呢,說得越多,諸將爭議越多,大家反而越不團結,最後未見好處,下場反而更慘。
他還是找到了曹彬,說道:“曹公,我軍行動緩慢,已經拖了很多天,遼國援軍早就到達了,可我們未看到,耶律休哥又主動出兵,說明遼軍第一批援兵去了山後,山後兩路大軍沒指望了。”
“難道你想撤兵?”
“未見陛下的詔書,誰敢撤兵?這裡離新城不太遠,我是指最好與米將軍大軍會合。進可威脅幽州,退離邊境又不遠。而且兩路大軍會合,實力也增加了。”
“這樣吧,我讓米信也率軍攻向涿州。”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九,你是怯戰?”
宋九暈死,我若是怯戰何必來前線,呆在後方做西府首相不快活啊?
這就沒辦法說了,包括他與楊業等人的議論與安排,只有他們十幾人知道,以及宋九委婉地寫了一份奏摺,然後沒有再說。不然以後大軍失敗了,自己就是替罪羊,正是自己說敗,讓士氣低少導致失敗的。
宋九來勸,未勸好,卻勸壞了。
曹彬控制了拒馬河,不但讓米信率主力部隊去涿州,又忽然加快了速度,背靠拒馬河,向北順水路達涿水,忽然東進,幾十萬軍隊民夫散開六七里寬的大陣,殺向了涿州。
場面無比壯觀,可是宋九心情更沉重。
相對而言,兵力多肯定佔據優勢。就象西北戰役,若不是派出十幾萬軍隊,如何擊殺李繼遷?但兵力越多,越要指揮的主帥有能力,否則一亂,會敗得更慘。曹彬有這個能力嗎?
艱苦地走了四天,米信部同樣也到了,兩軍會合,看上去更壯觀了……
大軍徐徐來到涿州城下,耶律休哥派一萬輕騎挑戰,宋軍進他們就退,宋軍退他們就進。宋軍有馬,可這二十多天就象惡夢一般,耶律休哥日夜不停地騷擾,連休息都無法休息,幾十萬將士皆疲憊不堪。騎兵又少,不敢追,於是曹彬將宋軍結成方陣。
遼國騎兵很兇悍,可這個方陣也將遼國騎兵坑苦了,包括耶律休哥都沒有很好的方法破開宋軍的方陣。
一會兒箭射完了,耶律休哥明知宋軍睏乏,可他手中兵力少,不敢強行殺入宋軍中,於是他做了一件事,派使者來宋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