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這婆婆怎麼這樣……”
“是啊,凶神惡煞的。”
“媳婦也不是什麼好人……”
“不愧是一家人……”
我沒有繼續聽下去,阮仕謙需要儘快治療,救護人員迅速將阮仕謙抬上車,一路鳴笛開向醫院,嗚嗚聲吵得我心煩意亂一個白大褂在給阮仕謙做緊急護理,我抓著白大褂緊張問:“他會有生命危險嗎?”
白大褂微笑回答:“放心,病人無外部損傷,應該沒有大礙。只是肋骨有損傷,需要做個小手術。詳細情形還是回醫院檢查一下比較好。”
我這才稍稍安心。但時間過得那麼慢,每一分鐘都是那麼漫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才開到醫院,其實只花了不到15分鐘。
直奔醫院就毫無停移將阮仕謙抬進了急症室,手術燈亮起,我在病房外等,這一等就是四個小時。
終於等到醫生出來,等他慢騰騰摘下口罩,再等他拖延劇情一樣慢騰騰才宣佈結果。“放心,病人已平安。”
我懸著的心這才落到實處。
阮仕謙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他手術後還麻醉未醒,膚色略顯蒼白,紅唇失去了光澤。唯有蝴蝶般濃密的睫毛在不安分地扇動。
醫生囑咐道:“病人需要住院幾天做觀察,這期間請你好好照顧他。”
我點頭:“會的會的。”然而轉念一想,阮家傭人那麼多,願意討好獻媚的人那麼多,要照顧何必輪到我?
但今夜也只能由我守護在阮仕謙病床前,我趴在他床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
睜大眼睛一看,阮仕謙靠在病床上對我微笑,柔軟的手指這才慢慢從我臉上抽離。
“有口水。”他溫和地說。
我臉一紅,拼命擦嘴巴。
“騙你的。”他笑了起來:“你睡著的樣子很可愛。”
108 # 。
我怒瞪他,真希望視線可以殺人。
“你從樓上摔下來沒事吧?”阮仕謙微笑著:“聽你聲音這麼中氣十足,應該是沒有事。”
“當然,你給我做肉墊子,我怎麼會有事。”雖然是嘲諷的語氣,但我確實對阮仕謙有很大的感激與感動。也許他曾經摺磨過我傷害過我,可生死存亡的時刻肯保護我為我去死的人也是他。
“砰砰砰”,有人敲門。護士進來說:“阮先生,有人來探望你。”
我仰長了脖子看後面的來人,竟然是霍嘉聲和容羽。
再看看窗外,這太陽才剛升起來,真是來得好勤快。
霍嘉聲沉凝了片刻才打算說話,容羽攔住他搖搖頭,說道:“阮少爺,我們是來道歉的。關於昨晚的事情,家母是無心之失。”
阮仕謙眼皮也不抬,淡淡說:“嗯,我相信伯母不是故意的。”
容羽怔了怔,似乎沒料到阮仕謙會這麼好說話。過了幾秒才繼續說:“不知阮少爺有什麼要求,還請提出來,霍家能力所及一定會做到。”
阮仕謙這才微微有了興趣。“我的要求,昨晚就已經說了,我想要把依依帶走。”
容羽微微揚高了音調。“依依是霍家的孩子,不是什麼交換物品,還請阮少爺換一個條件吧。”
阮仕謙態度又恢復冰冷。“我沒有別的要求。”
容羽斂了眉頭,抿抿唇道:“阮少爺,請你講講道理……”
我覺得好笑:“什麼叫不講道理?不原諒你們就是不講道理?霍家的人推我們下樓,阮仕謙斷了三條肋骨,運氣不好當場死亡都有可能。現在連生氣就是不講道理?”
“風琳,沒想到你是這樣咄咄逼人的女人,我看錯你了。”霍嘉聲已經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