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求找到一個肯定的答案。“告訴我,這次也是在開玩笑。”
“……”一瞬間我無言以對。
我以為霍嘉聲聽到我的死訊會是開懷大笑,沒想到卻會是這個反應。如果他對我還有這一點點的眷戀,那麼當初為什麼不珍惜。
“不是開玩笑。”我冷漠地重複:“霍太太真的已經去世,霍先生,請你節哀。”
霍嘉聲臉色瞬間變成慘白,他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廳裡,分外寂靜。“她……離開的時候痛苦嗎?”
“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痛苦。”我如同事不關己的旁觀者,平靜地回憶那天的情景。“化妝師的技巧很高超,她看起來漂亮又精緻。”
霍嘉聲又沉默了下去。他半天不說話。
他在後悔,他很痛苦。七年的夫妻,十多年的相處,我們彼此深刻了解深入骨血。所以我明白,霍嘉聲還在意我,他終究愛著我,如果我沒有死,也許我們的婚姻尚有挽救的可能,至少不會讓依依叫另外一個女人做媽媽。
一瞬間,我幾乎就想告訴他,我就是阮清安,我沒有死,我換了個身體重新活過來了。
只是猶豫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冷笑道:“那個沒教養的女人果真死了?很好!倒是省了我一樁心事。”
我的心咯噔一響,就見一箇中年貴婦下了樓來。這個女人,是霍嘉聲的母親,我曾經的婆婆。
都說婆媳是天敵,這話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我的婆婆像所有的貴婦一樣,認定我貪圖霍家的財產而來,對我極為苛刻。當年針對我訂下了許多可笑的規矩,比如每天清晨向婆婆請安,如果婆婆沒醒,就得跪著等。吃飯的時候霍嘉聲若不在,就不得食肉,就連我懷孕時也不能特殊。此外一天最少要受三頓打,不是因為她生氣,因為這就是規矩……
可以說,我如今冷酷蠻橫的脾氣,完全拜這位婆婆所賜。而霍嘉聲與我做了七年夫妻,到最後感情破裂時,還無法理解我為何會變成這樣。
這時,這位保養得宜的富太太下樓來看到我,擺出驕傲的輕蔑的姿態打量我:“這是誰?又髒又臭,像個乞丐一樣。嘉聲,你怎麼會放這樣的人進來?”
雖說我在外跑了一天,衣服是染了許多灰,可也沒有到發臭的地步。半個月不見,這位老太太的貴婦病更加嚴重了。
霍嘉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聲音沉冷。“媽,這是我給依依請的保姆。依依鬧的很,只聽她的話。”
霍老太太仍是嫌惡看著我。“真是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女兒。我早叫你把那個小拖油瓶送到孤兒院,你就是不聽。你看看,這都招了些什麼人回來。”
我愣了一下,怒氣差點直衝腦門。這個老女人要把我的依依送進孤兒院?!
霍嘉聲沉聲道:“你這麼不喜歡依依,當初清安和我離婚時提出要帶依依走,你為什麼不同意?”
霍老太太哼了一聲:“我看見那個女人就討厭!依依好歹是我霍家的東西,我就算扔到大馬路餵狗,也不給她!”
霍嘉聲深深皺起了眉。
霍老太太完全不把我們母女當人看,言語行動上都有侮辱,霍嘉聲看在眼裡,卻從來只是沉默。他是孝子,他無法駁逆自己的母親。
所以現在,他也只是皺了下眉,語氣似有絲痛苦。“夠了,不要再這樣說她的壞話了。清安她已經……已經死了。”
霍老太太歡欣鼓舞:“死了好,她死了,你趕快找下一個。最好趕緊把那個小拖油瓶送走,又不能傳宗接代,留在家裡沒什麼用。今後你再婚,你的新太太說不定不喜歡別人的小孩。”
霍嘉聲很無奈:“媽,別說了,我不會再婚的,你別逼我。”這句話的語氣,倒是頗為堅決。
霍老太太毫不驚慌,嘲笑一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