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惶論正經八百的太子妃了。李佳氏好勝之心全滅,從生理到心理都有一種枯萎的感覺,現在也只求安靜地混日子了。
兩人是在後殿那裡跪迎的,結果……太子領著太子妃,當她們是背景一樣地走過了。然後各種走程式,她們只能在一邊不礙事的地方安靜地待著,待著明天太子夫婦拜完長輩回來,再上前磕頭表忠心。
這邊要熱鬧的時候,兩人默默地退回擷芳殿,默默地啃飯菜。連看著孩子的睡顏求安慰都做不到,李佳氏沒孩子活著了,李甲氏,再是側室,她也只是個妾,側福晉都算不上,自己的孩子不能自己看著。
睡也睡不好,總在想,這會兒,該是洞房的時候了吧?沒人敢鬧皇太子的鬧房,這一步驟省略,他們歇息得也該早吧?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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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唸叨的兩位都沒打噴嚏,正在說話。胤礽神清氣爽,只喝了一點點酒,康熙本人極度厭惡酗酒,除了佟國綱父子那樣的,誰也不敢在他知道的時候多喝,太子也不例外,更何況他還有正事要做——洞房花燭。
看到東暖閣裡透出的燭光的時候,胤礽心裡就軟了一下。沒老婆的地方,就不叫家,這是個共識。
進門,右轉,白天走過的路線,再走一遍。屋裡燃著香,一絲絲的透著甜意。正式成為他妻子的女人,正端坐在床上,在這種時候有一點點輕飄飄的,又還能思考的男人來說,正是最佳狀態。
胤礽覺得他家新娘子的表情特別豐富,這些豐富的表情都很可愛。他對女人並不陌生,但是對新婚妻子總要好一點,不是麼?他是太子,又不是禽…獸,洞房之前也要聯絡一下感情吧?
那丫頭緊張得要冒汗了吧?胤礽有點壞心地想,跟被皇太后指著的那回一樣,想著想著失聲笑了出來,袖子裡也有條手絹,拎出來擦擦臉:“天兒可真熱。”
淑嘉:“呃?紫裳。”
紫裳去找臉盆。胤礽看著淑嘉,淑嘉身體微微晃著,一會兒瞄他一眼。胤礽道:“用過膳了麼?唉呀,我在外頭都沒好好吃多少。”
飯當然是有的,又招呼擺桌子。水也打來了,卻是小宮女捧來的,到了,跪下,舉起。淑嘉在紅袖的攙扶下也下了地,胤礽道:“怪熱的,怎麼只有一盆水?”歪頭看淑嘉,“把帽子去了擦把臉罷。腳坐麻了沒?”剛才看到趔趄了一下。
淑嘉低頭一笑:“還好。”帽子被拿下去,舒服多了。胤礽已經除去了大禮服,裡面是一件暗色的長褂。淑嘉這裡沉重的飾品也去了大半,坐下來一起吃飯。
胤礽說吃飯是假,不過是為了緩解氛圍,然後——好水到渠成。女人都會拘謹一點,不管怎麼樣,喝一點小喝,或許有助於增加感覺?淑嘉有點扭捏,她喝了兩杯酒,頰上透著粉紅,胤礽看她喝酒的架勢,非常想笑,這丫頭在壯膽吧?
對上帝國鑽石得不能再鑽石的英俊單身男青年,你會有什麼感覺?
淑嘉認為自己現在平靜了,酒是好物,兼之對面的人也算是賞心悅目,這會兒,什麼擔心什麼憤怒都隱了。只有對新婚的緊張,或者還有一點點期待。胤礽還從沒在她面前暴走過,或者露出不好的一面。他是太子,她也是太子妃,天下最名正言順與他齊平的女人。
或許是今天胤礽的表現太好,也或許是她已經置之死地正在求生,一對夫婦,倒也相處融洽。
終於,重頭戲來了。吃完飯(就動了一點兒,誰也吃不下太多),就有嬤嬤開始提醒兩位,你們該辦正事了。淑嘉臉上一紅,胤礽一笑,就見屋裡慢慢被清場,淑嘉帶來的陪嫁丫環也被引到外間去了。
淑嘉無措地看向胤礽,眨眨眼,不是吧?你不動?咱們傻站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