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穿,那是神馬?”西魯特氏道:“這倒是了,還是嬤嬤想的周到些,今兒看針線上的人安頓下來了,明兒就給你做,做氈底兒的罷,又軟和又不出響兒。”淑嘉道:“大姐姐要不要做?”西魯特氏道:“她早就有了,很不用你管。”
王嬤嬤便稟道:“姑娘屋子裡的東西到底是少了些,咱們姑娘也大了,妝奩……”西魯特氏把身子往後移了移,雙手扶著淑嘉的肩仔細打量:“對呢,都留了頭了,梳頭的傢什兒、簪子、頭繩兒……都得備下了。在京裡就聽說蠻子們手藝巧,正好給你多置辦些。”←已經在思考準備嫁妝問題的不淡定的媽。
機靈地摸到了太太思路地眾人開始圍繞著二姑娘的待遇問題展開討論,尹嬤嬤提出了屏風問題,何嬤嬤說:“二姑娘正在長身子的時候,去年的冬衣不能穿了,該做新的了。”烏雅嬤嬤就說:“該給姑娘尋摸年紀差不多的丫頭好使喚了,春喜夏喜眼看著大了,該放出去或聘嫁或配人。到時候現找,怕不合式。”王嬤嬤續道:“姑娘也該穿耳洞了,正好是戴墜子的年紀了。”
西魯特氏被轉移了注意力,思考了一下她們說的問題:“東西回頭我去開單子叫他們置辦,等天氣略涼快些再給她穿耳洞,那個不能沾水。丫頭麼……咱們不是帶了幾房人過來?我原就留意的,有相仿的丫頭給她們姐妹使喚。”眾人齊誇太太聖明。
淑嘉無所事事,靠著西魯特氏發呆中。
[1][2][3]此處漏風嘴已翻譯。下文如非必要,全都會翻譯正常。漏風嘴真悲催啊!
咱也能橫著走了
被老太太摟在懷裡摩挲著,淑嘉頭一回發現自己挺有老人緣兒的。她現在坐在一張羅漢榻上,被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摟著,她的額娘正跟這位婦人隔著個小炕桌共坐一榻說著話。
雖說只有四十來歲,擱後世只是箇中年人,保養得好一點走路上被叫一聲“阿姨”很正常,長得再精神一點絕不會被叫成“大媽”。但是到了這裡,這位就得變成“老太太”這個對比著她的長相有點兒惡寒的敬稱了。
石琳的夫人戴著攢珠的勒子,頭髮挽起,身上一件秋香色福壽紋的褂子配著青色馬面裙,耳朵上是珍珠墜子,戴著三兩個戒指的雙手保養得宜。這副打扮……淑嘉有點疑惑,這衣裳頗有明代風格,說真的,有點兒87紅樓的感覺了。
今天她們一家四口帶著僕役來拜見長輩,在前廳給石琳磕過頭,領紅包,就被引到後面來見石琳的夫人了,淑嘉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姓什麼= =!只知道要稱呼她“叔祖母,或者四老太太,嗯,直接叫老太太也行。”
這中間有個小插曲,跟著的僕役給磕頭的時候,完全叫亂了次序。最後石琳發話了:“你們都來了,我還怕給叫老了麼?”於是都改了口,石琳榮升了老太爺。眼前這位,自然也就是老太太了。
西魯特氏與老太太說著話,聽老太太介紹著杭州城的各種情況,還問了老太太許多問題,西魯特氏因知杭州是省城,裡面集了一省的顯貴,丈夫初來乍到,雖有叔父幫襯,自身也要注意。
不過老太太說了:“咱們平日裡只住在旗下營裡,外面的事情不用很管它。你若悶了,或與咱們旗人家的媳婦一道或看戲或說笑也是使得的。只與外頭的蠻子們要留意些,一開始只管冷眼看著就好,她們總是心細,最愛亂琢磨。趕明兒哥兒安置好了,咱們也辦席粗酒叫個班子訂班戲唱起來,一總見一面兒。說起來,南邊兒的戲你還沒聽過吧?”
老太太的意思,畢竟滿漢有別,別看老太太現在的打扮什麼的很漢化,但是呢,有些事情不是穿一樣的衣服就真的一樣了的。比如裹腳什麼的,比如相處什麼的。
說完了這個,又開始說起趣聞來了。老太太說起杭州風物還是非常有興趣的,城外的山水,浙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