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婚嘛,說說願望這都不許?」
容止一肘撞在他的腹部,「方才你說什麼?」
「我想吃掉你。」
她抬起一掌,不客氣地巴在他的腦袋上,「日頭太烈曬昏頭了是吧?」
「吃掉你!」
「本少爺就不信收拾不了你!」她索性將手中的韁繩一丟,也不管地方是否狹窄,直接與他練起拳腳。
「都說你不是公的!」
「再吵我休妻!」
「你始亂終棄!」
一路上選擇騎馬跟在後頭,始終都不想靠近他們這一家子的月穹,在他們打得馬車都快散了架時,嘆息連天地策馬來到車旁,將韁繩在車門邊繫好,輕鬆躍至他們身後的車廂。
她兩手拉住他們的拳頭,「我說兩位,這還在外頭呢,能不能別那麼丟人現眼?要現恩愛回家關上門再來行不?」
「哼。」他們倆一人一邊地把頭甩過去。
月穹笑意可掬地自懷中掏出兩本書,「俗話說夫妻倆床頭打床尾和,來來,師姊有好東西給你們,都帶回去後好好鑽研一 下。」
「這什麼?」容止翻了翻手中最新出爐的小黃書。
「代替你沒給的聘禮。」
「這咧?」莫追完全不指望她能有什麼新意。
「就當你的嫁妝啦。」
過了好一會兒,坐在馬車上讀書的某兩人,不約而同地轉身看向還等著他們點評的月穹。
容止已經有點麻木不仁了,「我說,豔二孃怎麼到了這一冊還是沒有下床來啊?」她要求換人。
「又是彭員外?師姊,你能不能換匹色中餓狼?次次都是他,看久了也是會生膩的好不?」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老覺得這彭員外……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描述,都挺像他家二師兄蓬萊的?
「不知在下還有何處需要改正?」向來就是虛心求教的月穹,端正了坐姿,正正經經地向他們頷首致意,「請指教!」
莫追點點頭,儼然一劃專業的架勢,「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我覺得呢,師姊你老是堅持於彭員外一人這是不對的……」
「我倒是覺得這邊該加強些,你瞧這姿勢,危險難度太高了,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嘛……」容止也找出裡頭的某個片段,擺在面前與他們一塊兒討論。
高高的天空下,默默拉著馬車的老黃馬,帶著他們再次步上了多年來已走熟了的山道,沒理身後那三個湊在一塊兒討論小黃書的男女,悠悠哉哉地往家門的方向走去。
在此同時,遠在百里之外的原國斷皇爺府中,兩張由容止派人輾轉送抵的魂紙,靜靜地放在納蘭清音的書案上。
納蘭清音白玉無瑕的指尖,分別拈著魂紙的兩頭,緩緩將它自中間撕開,紙張破裂的清音,在安靜的室內輕輕響起。
一身形高大的男子自他的身後環住他,一雙大掌,徐徐探進他的衣衫裡恣意撫摸著。
當斐思年兩手捧著一疊厚實的帳本,走至納蘭清音的房門前正準備敲門時,冷不防的,門內又再響起了一陣某人耳熟無比的慘叫。
「潑貓,你又咬人!」
「滾!」
番外:那一年,不能說的秘密
莫追總認為,他的個性其實一點也不像只鱉的。
這些年來,他之所以會大江南北地死追死咬著魂紙不放,著實是有著天大的苦衷。
而這苦衷,與貪不貪財有關。
人嘛,總都有點小缺點的,這當然無傷大雅,只是他這缺點也不是他自願求來的,全都是給人逼出來的,而他之所以會那麼貪財,這又與師門的師教息息相關。
說得簡單點,他今日之所以會要錢不要命,一個勁地全為了魂紙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