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
鷹眼回道:“據說是在一年前,和老闆的父親一同車禍,顱內大出血,手術失敗後,血塊壓迫神經,成了植物人!”
“老闆,我把他的病例傳給娜莎,她說即便是在米國都很難治癒,所以我們恐怕得不到有用的訊息!”
“怎麼會這樣?”李巖沉默下來。
在回來後,他第一時間就透過老爹在警局的朋友,檢視過當年車禍的所有資料。
因為貨車司機酒駕、闖紅燈,導致車毀,老爹與貨車司機當場死亡,一切都很正常,屬於普通的交通事故。
可是李巖從那模糊的影片上,發現一個關鍵問題,坐在後排的高手“老爹”,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
尤其是事故之後,受傷的嚴伯,包括掌管公司財務的嚴伯的兒子在內,所有家人都不知所蹤。
他本以為,如果找到即是管家,又是專職司機的嚴伯,至少能得到一些重要線索,可嚴伯居然成了植物人?
七星市第四醫院。
李巖站在病床邊,看著這張過瘦,而深深凹陷的老臉,似是不能相信,他就是那個微胖,一直帶著和藹微笑的嚴伯。
近一年來,靠著氧氣器和藥液維持生機的他,才五十多歲,可已經衰老到似六七十歲般。
頭髮全白,褶皺、黯淡如老樹皮的皮肉,包裹著寬大的骨架,令人有種心酸的感覺。
李巖斂去目中傷懷,伸手卷起嚴伯的衣袖,兩根手指搭上,仔細感應著那微弱的脈搏。
旁邊的鷹眼,好奇的盯著李巖的動作,心想道:“神奇的中醫?老闆真是無所不能啊!”
而快刀則悄悄撇撇嘴,雖然他也是華裔,但對中醫的印象,卻跟鷹眼截然相反,認為這就相當於那些裝神弄鬼的女巫。
“醫生,我馬上就湊夠藥費了,求求你們再寬容幾天吧……”
“不行,我們醫院有規定,凡是拖欠的,一律停止治療!”
“我爸現在的情況,趕他出去就是讓他死啊,醫生,求求你們了,我給你們跪下了!”
“嘿,你這人怎麼回事,沒錢看什麼病,他一天藥費都要近萬快,我們醫院又不是慈善堂,你要再鬧,我就報警了!”
一陣嘈雜之後,穿著白大褂,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的李良善,與幾個男助手闖進病房。
看到房中一坐二站的三人後,李良善有些詫異道:“你們是誰?”
但發現他們的衣服都很普通時,還以為只是病人家屬叫來的幫手,所以鄙夷一笑,也不在理會。
李巖眉頭微蹙,繼續以內勁加師門醫術,在嚴伯身上各處穴位點、按,檢視嚴伯的身體狀態。
一個三十多歲、鬍子拉碴的男人,從後面跑過來,又跪在李良善身前,哭求道:“醫生,求求你,再等兩天,就兩天……”
李良善厭惡瞥了他一眼,板著臉說道:“小潘,拔掉病人的氧氣管,把抬他出去,他們要敢鬧事,就報警抓起來!”
“不,不要!”異常憔悴的嚴學斌紅著眼,拼命拉扯阻攔,可營養不良的瘦弱身體,哪能擋住這四五個年輕小夥?
推搡幾下後,嚴學斌被按在牆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走向父親,那悽慘、絕望的哭求聲,催人淚下。
而病房內外的眾多圍觀者,大多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
至於那少數憐憫,氣憤的人,也只是浪費點口水,譴責下醫院的不近人情。
但誰也沒有上來阻止,非親非故,他們即便有心,可又怎麼會資助這個等死的老人?
在金錢至上的現今,人情冷暖,莫過於此!
“氣血兩空,身體反應微弱近無,除非我能再近一步,否則只能請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