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急聲道,“多陪陪我。”她眼圈一紅道,“好多人都不見了,文心也不在,我害怕。”
錦繡心裡便忍不住一疼。
同壽縣主府裡的丫頭,除了一病沒了的,都私下裡被永昌郡主給扣了下來審問去了。倒是文心如今還好,已然恢復得差不多,如今不過是在靜養。似乎天花痊癒起來小孩子快些,同壽縣主如今並無大礙了。
“文心不叫我進去看她呢。”同壽縣主說著說著,便偷偷瞪了那在後頭探頭探腦的小丫頭一眼,只扯著錦繡往著自己的院裡走,口中還在說著,“還有從前我屋子裡的姐姐們,也不知道如何了,服侍我一場,我只想知道她們是什麼情狀。”若是真有被她牽連的,她也不願做個無情的人,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文心姐姐擔憂縣主呢。”錦繡見同壽縣主此時將一側的留海松了許多,若有若無地遮住了眼角,心中就一嘆,卻也知道那留下的疤痕是同壽縣主的忌諱,便只做不見。
與同壽縣主這樣相處了幾日,兩個人的感情便親近了許多。正在這一日,錦繡覺得總是在別人的府裡住著多有不像,想著回大太太身邊的時候,便聽得丫頭過來傳話,說是郡主尋她。忙與有些不高興的同壽縣主說了,錦繡便往著正堂而去。
剛剛進入正堂,錦繡便聽一身紅衣的永昌郡主坐在正位,擎著幾張信紙眉開眼笑,與身旁的丫頭說些什麼。似乎並不是避忌的話題,見錦繡給自己施禮站到一旁只微微頷首,之後便對著那也笑得眉目舒展的丫頭笑道,“我說什麼來著,安哥兒那脾氣,就是個實誠的,倒不枉我的期盼了。”她口中的安哥兒,便是大太太孃家的那位嚴肅的三少爺,福昌郡主的幼子姚安。
“南陽侯府的家風向來清正,況且三少爺還是大郡主撫養長大,怎麼可能長歪了去?”那丫頭便湊趣兒道。
“說的也是,嫻姐兒的命,比我好。”永昌郡主一笑,嘆道,“便是知道嫻姐兒如今臉上留了痕跡,可是安哥兒竟然一點兒都不嫌棄。竟然,”她掩唇道,“竟然還寫了這麼一封書信給嫻姐兒。你看看,”她面上難掩得意地說道,“還寫了詩,酸的我喲。”雖這麼說,然而一雙美目神采奕奕。
雖然未婚夫妻這般往來多有詬病,然而錦繡卻也為姚安的心意感動。
想到那樣嚴肅的姚安,與同壽縣主站在一起也極為相配,錦繡心裡也為那女孩兒感到歡喜,因此聽了這些,臉上便帶出了些,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來。
永昌郡主不經意看到她的笑,便目光便微微一柔,因近日同壽縣主與錦繡極為親近的酸味兒消去了許多。因看著錦繡順眼,便覺得她哪裡都好,便指著她笑道,“嫻姐兒看信的時候,你替我臊她。”她撫掌笑道,“這麼長時間,可算是有件事兒叫我稱心如意。”
“郡主稱心如意的日子在後頭呢,”錦繡便笑道,“以後小世子落了地,郡主還有什麼缺憾呢?”就怕這位郡主說到做到,真的等不及去幹掉如今的安平侯了。
“借你的吉祥話兒,只盼著這孩子真是個哥兒。”永昌郡主目光溫和地說道。
“多少太醫都說這回必是的。”永昌郡主身旁的丫頭便在一旁笑道。
“是了,一定是。”永昌郡主目中一振,便對著錦繡笑道,“前幾日我孃家王府裡送來了幾匹料子,東西不錯,不過花樣兒太鮮嫩,不是我喜歡的,我叫繡娘給嫻姐兒和你都做了幾身兒,可千萬別再不穿了。”前幾日倒是給錦繡備了幾身丫頭穿的衣裳,卻沒有想到錦繡還沒有說什麼,同壽縣主先不樂意了,硬是叫她拿庫裡的好料子給錦繡重做了幾身才算完。
若不是看著這錦繡還算懂事,永昌郡主都有些擔憂了。
有這麼善待丫頭的沒有?
“本是想要與郡主縣主告辭的,如何又叫主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