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省親,我也不去了。”世子便搖頭笑道。
“那還有什麼趣兒呢?”長安侯就要出京,將沈嘉扣在了家裡一家團聚呢,姚俊便覺得十分無趣。
“表哥與母親說說話,母親只怕會很歡喜呢。”六姑娘見姚俊無精打采的,便含笑說道。
蔣季笙聽出了六姑娘聲音中難得的親近之意,飛快地抬頭,見六姑娘果然看著姚俊的目光十分溫和,與看世子無有不同,便在心裡對六姑娘看姚俊的地位有了些譜,頓了頓,便對瞪大了眼睛的姚俊,也露出了一個格外親近的笑容。
美少年想要討好誰,一般人是沒有辦法的,姚俊眨巴了一下眼睛,就覺得這少年人還真不錯哈,不由在心裡對他的好感更甚。
世子無奈地看了傻不愣登的姚俊,之後看著蔣季笙的目光帶著些探究,見他目光磊落,並不逃避遊移,這才含笑緩緩點頭。
蔣季笙目光一亮。
兩個少年,便打起了無聲勝有聲的眉眼官司來。
“站得好累啊。”興奮地直要往兩個人身邊湊的七姑娘,冷不丁便叫四姑娘掐了一把,委屈地低下了頭,之後便小聲說道。
“既累著了,我帶妹妹們回去歇著。”什麼官司,都不如自己的這兩個妹妹的名聲重要,四姑娘見七姑娘這麼上道,便溫聲說道。
“大姐姐就快回來,咱們去母親處吧?”六姑娘便含笑問道。
“你們去吧。”世子聞言,便轉頭笑道,“我陪著客就是。”
幾位姑娘便福了福,往大太太的院子走去。四姑娘一路上正提著七姑娘的耳朵叫她不要這麼古靈精怪,冷不丁便聽著後頭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轉頭便見姚俊追了過來,都是自家人,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客套,六姑娘與七姑娘也不停下來,徑直地走了,只錦繡叫四姑娘拉住留了下來,等著姚俊過來。
到底都是各有親事的人了,四姑娘這樣也算是避嫌,況錦繡向來與姚俊沈嘉走得近,姚俊在她的面前也從不遮擋這麼,竟比旁人合適些。
“表哥喚我做什麼呢?”四姑娘便笑問道。
“前些日子跑馬,我見著了溫三。”姚俊便懊惱地抓頭說道,“對不住,我險些忘了。”見四姑娘只抿著嘴笑,便笑道,“那小子說如今訂了親,不好總來府裡頭走動,只想叫我與你說,這些年,竟委屈你了。”見四姑娘一震,便罵了一句道,“要我說,這小子也是,耽誤了你這麼多年。若不是我瞧著他還有些良心,我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這溫家三爺倒是一位正人君子,說守孝,那就是真的守孝,比旁人要靠譜多了。
“既然已經訂下,我自然要謹守本分。”四姑娘便溫聲道,“多謝表哥為我張目。”
“既喚我一聲表哥,莫非我還能丟下你不管?”這府裡頭,除了那一病沒了的三姑娘,姚俊對別人印象都不壞,便笑道,“以後若是有什麼委屈,你只管與我和錚弟說!咱們家並不是小門小戶,可沒有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咽的規矩!”就算溫三如今表現得再好,姚俊卻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當年未娶之前,自己的那位姑丈,對姑母何等上心?叫大家都以為姑母尋到了良人,可是一轉頭,卻落到了那樣的境地。
四姑娘目中露出了一絲感激,之後便揚起頭點頭道,“表哥的話,我記得了!”看著姚俊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她的手無意識地在袖子裡縮了縮,便笑著說道,“我也還未恭喜表哥,得償所願。”見那青年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意,她便輕輕地笑道,“表哥迎親,只怕我是出不去的,便提前在此賀表哥一回。只願表哥與表嫂,恩愛到白頭。”
“哈哈……”姚俊最愛聽這話了,聞言便很是開懷,又看著了一旁只笑不說話的錦繡,便指著她笑問道,“你賀不賀我呢?”一副沒羞沒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