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幾年在家也就罷了,如今回來,更有些……”她頓了頓,便慢慢地說道,“喜怒皆形於色,這可不好。”
一點兒都不深沉,做官的時候豈不是要吃虧?
“武哥兒性情寬厚,很是難得的。”大太太見二太太一臉的鬱悶,便安撫道,“他身後有二弟有親家,誰還能禍害了他不成。”微微一頓,大太太便看似不在意地說道,“我瞧著他的那個大哥,倒是與他投緣,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
“武哥兒喚他喚得比我還親,我聽都聽煩了。”二太太一臉要背過氣去的表情,便說道,“嫂子,我也不是小心眼兒,也不是白眼狼,只是這小子張口大哥閉口大哥的,我瞧著這也太好了些。”見大太太似乎很感興趣,便嘆道,“虧了那是個忠厚人,不然,賣了這小子他還給人數錢呢。”
齊武這樣傻,二老爺竟然還喜歡得什麼似的,連連叫好,二太太便覺得這世界自己有些不明白了。
都是人精子,遇上了齊武這樣的,外頭那些人多少會覺得難得,不會將他放在敵人的位置上,有什麼不好呢?錦繡含笑在大太太身後聽著,又對大太太對湛功感興趣有些不安,卻見大太太只溫聲道,“聽起來,這倒是個很好的人?”見二太太點頭,她便越發心裡歡喜,臉上只笑道,“我也瞧著這是個有幾分擔待的人,卻不知他如今……”
“他的父親當年似乎被人構陷,陷在了外族,前幾年這人前往西北尋父,也不知怎地就入了安國公的眼,做了安國公的親隨,後來作戰勇猛,立下了不少的軍功,又對安國公忠心耿耿,聽說安國公對他很是信重。”二太太就噼裡啪啦地說起來,“後來他父親竟在外族之地上策劃了一場暴/動,攪得外族大亂,安國公趁此良機直入西北腹地,將外族逐出了西北幾千裡,因此方能這樣及時回京。”
“聽起來,他父親也是個有功之人。”大太太便若有所思地說道。
“只怕還要升。”二太太拍著自己身邊的桌子,慢慢地說道,“只是我瞧著,這一家與皇后一系牽扯得太深,竟有些擔心了。”
大太太目光微微一閃,見二太太憂心忡忡,還是沒有說話。
與英國公想要穩坐釣魚臺不同,她的兒子英國公世子與太子交好這麼多年,已經被打上了太子一脈的烙印,若是太子壞了事兒,只怕世子以後前程就要盡毀。因此對於大太太來說,還是想要支援太子的。況且五姑娘的事兒一出,宮裡的皇后在貴妃賞了六姑娘東西后,還是對她表現出了足夠的善意,就算這裡頭有不少的水份,不過是看著好看,卻還是叫大太太心裡鬆了一口氣的。
“太太看姑娘的嫁妝單子,竟看累了?”見大太太出神,將二太太撇在了一邊兒,錦繡急忙俯身笑道。
“密密麻麻的,不過是從前的例,卻叫我看著越發累了。”大太太猛地回神兒,便溫聲笑道,“四丫頭先出嫁,我得好好兒地看著點兒。”
“等以後嫂子的媳婦進了門,哪裡還會費神呢?只怕到時就是嫂子的左膀右臂呢。”二太太對管家興趣不大,這個家本來就不是她的,不過是老太太活著不能分家,她便不願在這上頭叫兄嫂忌諱,此時便急忙笑道,“武哥兒的親事一完,不就輪到錚哥兒了?”
“兒女們都大了,這半年可夠我操心的。”大太太聽到心裡喜歡的事兒,便不由笑了。
正說著話,便見外頭幾位姑娘聯袂而來,打頭的四姑娘溫柔嫻靜,便叫二太太笑道,“這是要嫁人,越發靦腆了不成?”
“二伯孃好偏心,怎麼看不著我?”七姑娘恐四姑娘羞怯不自在,便撅著嘴上前拉著二太太的袖子說道,“二伯孃可覺得我有什麼不同?”說完便炫耀地在二太太面前轉了一圈兒,一邊把自己的頭送到了二太太的面前。
“你二哥哥疼你,我是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