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時而火熱,時而消散。
霎時間,池中天只覺得身體渾身上下都是用之不盡的力氣。
手中的承影劍,也恰如時機地震出了一聲劍吟聲。
“嗡!”承影劍猛然間開始流光飛舞起來。
拿著承影劍的池中天,此時彷彿已經與承影劍合二為一,手中的劍,已不在是一把劍,而是他自己。
腳步一滑,身體急速闖了過去,此時此刻,那些放箭的人剛剛退回去,換成了四個方位的幾十人,從不同的方向衝了過來。
池中天突然身體向右一擺,來到最右邊的一堆人面前,寶劍向左右一劃,緊接著腳步不停地橫向飄逸,手中的劍也順著他的腳步一路劃了過去。
一眨眼的功夫,池中天已經來到了最左邊的一堆人面前,當他再一次劃出寶劍之後,整個人又翻身往後一跳,接著騰空躍起三丈之高,手腕猛地向下一抖,無數道劍氣從承影劍的劍鋒處吐了出來,擊打在了地面上,隨即便炸出了無數道裂痕,恰好炸在了黑衣人的腳下,這些黑衣人神情為之一懼,紛紛向後撤了一步,看似小小的裂痕,竟有如天塹一樣,讓他們望之卻步。
待到池中天落地之後,暗羽衛才發現,四堆人中,每一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都已經被劃斷心脈,倒地身亡,也就是說,剛才池中天從右向左一路滑過去的同時,已經瞬間傷了好幾個人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此時此刻,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亂動。
勒瑪扎貢的嘴巴此時此刻彷彿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而池遠山的表情雖然震驚,但是卻沒有那麼誇張,至於戰鷹,則早已目瞪口呆!
那些身穿黑衣的暗羽衛,現在也是呆在原地。
在池遠山與戰鷹和對面黑衣人之間的空地上,只有池中天一個人,穩穩地站在那裡,手中的劍向斜下方垂著,劍身微微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勒瑪扎貢忽然間踉蹌著跑到了前面,用顫抖地手指著池中天,而後神情激動地說道:“北。。。北。。。北冥。。。北冥真氣!北冥真氣!你。。。你居然練成了北冥真氣!”
池中天此刻已經有些虛脫的感覺了,剛才他大發神威,連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覺得體內的真氣澎湃,逼的他不得不如此,而現在看著勒瑪扎貢在面前不知所謂地說著什麼北冥真氣,真是讓他迷惑不已。
池遠山此時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面帶喜sè地衝到前面,緊接著一把抓住池中天的胳膊,而後對著戰鷹大喝一聲道:“走!”
“不能讓他走!全力阻攔!”勒瑪扎貢忽然間用嘶啞地聲音喊了出來。
他這一聲令下,所有的暗羽衛用極其迅捷的速度張弓搭箭,而後瞬間放了出來。
這一次的箭,與之前有所不同,這次不是由一個方向shè出來的而是由七個方向shè出來的,讓池遠山不論往哪裡躲,都始終被籠罩在箭雨中,夔門鎖蛟陣,確實是非同一般,任你是蛟龍,也要把你鎖在裡面。
此時的池中天已經虛脫,渾身上下一絲力氣也沒有了,只能任由池遠山抓著他的臂膀,來回躲閃,好在拿劍的力氣還是有的,要不然這承影劍也得丟下。
戰鷹此時反倒一身輕鬆,因為所有的箭都shè向了池遠山和池中天,反倒沒人關注他了。
不過,就在戰鷹想出手對付那些shè箭的人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忽然又竄出來一個人,半途中就截住了他。
戰鷹定睛一看,正是怨天。
怨天剛剛一直躲在後面指揮,現在既然已經下了全力衝擊的命令,那就不需要指揮了,他頭腦清晰的很,看到戰鷹被空出來了,便趕緊纏了上去,以免他出手擾亂。
池遠山一邊揮動袖擺,運用內力掃落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