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比如半月一樣澄澈的眼睛,細細的柳葉眉。
或許女孩子素淨的姿態像是一個不可摧毀的信念,在他的心裡,紮上了深深的根。
所以才是那麼溫暖的一面蘇以荷獨獨有幸地窺探到,然後又猝不及防地丟失掉了。
其實我若早知道你有這麼一層偏好,就不會這麼難過的。
虧我還多少個日夜難眠地想,為何淡漠的他和初見的陽光的他是兩面的不一。
可是答案的得來,這麼突然,我忽然害怕知道,不想探究了。
會不會更深的一層牽扯裡,是我再也不能承受的悲慼。
這個女孩子,她在哪裡。
她在容恆的過去裡到底留下了什麼,又帶走了什麼。
而現在,她在哪裡,又是否一直牢牢地佔據在那個少年凝望天空的視角里,不停地幻象成各種風情。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蘇以荷感覺那後頭,必然有狂烈的情緒。
不是深濃的喜,便是粘稠的悲。
前者是他們緊緊握著的手在陽光下的柔和剪影。
後者為什麼就一定留給她。
蘇以荷發現照片上有一滴的水漬暈染,觸電般地擦去,恐慌地隴起所有的碎片一樣的曾經,緊緊地扎住,困死。
這樣就好了,困住悲傷,讓它窒息地死在過去。
擺在冰冷的桌面上,就永遠跨不過時間的阻隔,永遠不會突然像穿越時空一般擾亂本就如履薄冰的今日。。。。。。
天果然黑透了,蘇以荷下樓的時候擦乾淨了溼溼的眼眶。
踏錯了一格樓梯,及時抓住了扶手,腿碰上圓木只疼了一下。
蘇以荷抿了抿唇,平靜了心思。
呵。。。。。。不就是一些已經過去八百年的照片麼。蘇以荷,誰沒有曾經。
何況,他的生命,也許你從來就沒有看真實過。
我是誤闖進來的人,就得安分地扮演著局外人的角色。
真正妄想溫暖妄想親情地入了戲,最終哪裡都會容不下你。
還是安分守己得好。
蘇以荷強迫自己微笑了一下,扯鬆了一直沉靜的臉龐。
柔和了些許。
笑一笑,什麼都好了。
蘇以荷,你活你的,不要多管閒事。
。。。。。。。
或許我就是該被命運戲耍的,剛剛警告了自己,挑戰就來了。
蘇以荷咬著下唇懊惱地看手機上開始輕響的鈴聲。
怎麼一個假期裡都不知道寒暄的,這會兒又發了什麼神經地打起了電話。
容恆閃爍的名字在螢幕上像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吸引著蘇以荷微縮的手,頓了頓,還是伸出來,摁了下去。
蘇以荷站在樓梯口,餵了好幾聲,耐心地等,然後一臉的疑惑等待回應終成恐慌。
潭繆晨在沙發上起身,扭過的頭正撞見蘇以荷的失態。
潭繆晨看著蘇以荷拿著手機貼在耳邊瘋了一樣跑下來,最後一句喂喂的聲音有些破碎,然後就再也沒有言語地急切跑下樓。
潭繆晨皺眉,跑過來跟著攔住她,“蘇以荷,怎麼了!?”
02 56 #
53、邪氣少年 。。。
(蘇以荷急促喘息了幾下,拿起手機。握得死緊。撥好了號,手顫顫地發抖,等著按下去。
車窗外一張和容恆一模一樣的俊俏的臉,邪氣地扯著嘴角,然後走近——)
蘇以荷抓住潭繆晨的胳膊,把手機送到他耳邊,聲音緊張地叫道“你聽!快聽。。。。。。。”
手機哧哧拉拉地響,可以聽出對面很大的動靜,哐當亂響的凌亂聲,裡頭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