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出來。”伸手阻止妻子的說話,蘭斯洛緩緩道:“雖
然我還想不起來,但我感覺得出來,這是一件我並不願意去回憶的事。既然如此,我
不需要勉強去記起它,就順其自然好了。”
“可是,你不怕……”
“什麼都無所謂。或許這就是我的懦弱吧,假如當初真的有一件事,讓我這麼樣
地傷痛,那麼能夠把它忘掉,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從這次的情形看來,能記起前事,
代表了我突破心障,那麼目前的我大概還不夠堅強,沒有足夠的準備去再次承受這樣
給我重大打擊的東西。”
蘭斯洛道:“給我一點時間吧。我相信,當我堅強到可以面對這些打擊的時候,
不用你告訴我,我也會記起一切的。”
這些想法,並非一時衝動,而是蹲在北門天關山區時,反覆思索得到的結論,就
不知道妻子能不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老公,就照你的意思吧。”
小草沒有反駁。在某些層面來看,這樣做或許也比較好。一如自己當初所想,丈
夫的記憶喪失,並非只是遭受雷擊那麼簡單,那多半還牽涉到來自天魔經的詛咒代價。
進入強天位所造成的突破,減低了詛咒的效果,讓他的記憶部分回覆,這顯然就是一
個可行的辦法,能夠讓他的記憶慢慢地自然回覆。
最重要的一點是,當初丈夫在開啟天魔經時,究竟是抱著怎麼樣的絕望心情?只
要一想到當時他的那種悲憤與痛苦,自己就覺得好難過。能夠不讓他想起那種心情,
當然是件好事,更何況,此刻的他心性不定,若是記起前事,對心靈重大刺激之下,
說不定真變成無比暴戾的恐怖魔王了。
心情無比複雜,小草最後靜靜地點點頭,繼續貼靠在那令己心安的胸膛上,才想
要說些什麼,就被他雙臂環抱過來,摟得緊緊的。
“老婆,你還記得嗎?我們以前常常像這樣子玩一個遊戲喔!”
“嗯?什麼遊戲啊?看你在那邊扮猩猩走路嗎?哈,那還真不是普通像的,你的
手又粗又長,彎腰時候搖搖擺擺的,好像一隻大山猴喔。”
“去,沒有情調的婆娘,誰和你說這麼無聊的遊戲,我說的是更具代表性,更刺
激的那一個。”
“還有嗎?我不記得了……啊,難道是?”
小草臉上閃過驚恐的表情,想要逃避,卻已經晚了一步,被丈夫的手臂一下就纏
住雪白玉頸,脫身不得。
“必殺絕技!熱烘烘的腋下臭氣攻擊!!”
“哇!饒命,求求大爺您放小女子一條生路吧……好、好臭啊……人家的鼻子快
要爛掉了啦……快、快點放手啊,老公~~”
不是蓋的,小草確實是一副快要翻白眼的表情。記得當年在杭州第一次承受這種
攻擊時,金枝玉葉出身的自己,幾時受過這等輕侮?支撐不到幾下,就活像一隻被踏
扁的螃蟹,在他臂彎裡口吐白沫地暈了過去,險些鬧到要請大夫過來急救。
丈夫是一個把男女分際看得很嚴的人,像這種粗暴的危險動作,當曉得自己是女
兒身之後,就不曾再有過。可是在他將自己誤認為男性的那時,他卻毫不在意地說,
“男人就是要磨練,這點小小傷害都承受不住,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價值”,唉……這
人就是這麼樣地霸道啊……
“老公,你一向避免和女孩子交手,是因為怕‘打女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