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主子像你這麼明事理的。”周煥章笑。
“那是事實啊,”沈瓔也覺得這事兒正常的很,且不說什麼奴才也是人之類的大道理,“就算是發了脾氣,把他們打一頓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反而還讓奴才記恨上你了,對你不忠什麼的,吃裡扒外,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說的是很有道理的,”周煥章也是贊同沈瓔的這個理論,“當然是要以解決事情為前提,但是很多人做不到你這麼理智。”
“那估計是我沒什麼壓力吧。”沈瓔笑嘻嘻的說道。
“這話怎麼說?”周煥章對於沈瓔的這個理論也是饒有興致。
沈瓔笑嘻嘻的搖頭晃腦,最後又鑽進周煥章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說道,“你想啊,其實那奴才無緣無故的發脾氣,肯定都是在外面受了氣什麼的,又沒有地方發洩,所以就只能發洩在奴才身上了。”
“嗯,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是有些道理。”周煥章也點點頭,“但是,周煥景不也是?也沒見他受過什麼委屈。”
“那是被慣出來的毛病,另外一個極端了。”沈瓔把玩著周煥章修長的手指,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就是被寵出來的大爺病,和公主病是一個道理!”
“哈哈。”周煥章聽了沈瓔的理論頓時笑了出來,“這話爺喜歡!”
沈瓔笑眯眯的抬頭看著周煥章,“我說的可都是事實。”
“是。爺就是喜歡你這喜歡說實話的有點!”周煥章點著沈瓔的小鼻子說道。
不過,時辰也是不早了,即便是第二天不用去上朝,那也是要早點的睡的。
特別是多了周承澤這個小祖宗以後,沈瓔就沒怎麼再睡過所謂的懶覺,這娃的精力實在是太旺盛,每天晚上也沒見睡的多早,但是第二天早晨就可以起來的很早。
起來的早也就罷了,問題是這熊孩子起來了那就要見孃親,這奶孃們哪敢真的違背小主子啊。還不就給抱來了。若是沈瓔沒起來。那周承澤就可以直接指揮者奶孃給送到床上去,然後沈瓔絕對就是被周承澤給折騰醒的。
睡覺的時候,沈瓔還在感嘆,“這老二的脾氣實在是太自我了。這毛病不行啊。”
周煥章倒是不以為然。“是嗎?我覺得倒是挺好的。主子嘛,那就得有個主子的樣子。老二這樣我覺得還挺不錯。”
“但是,這樣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以後很容易得罪人的。”當孃的人難免的就會想得多一些,周煥章卻是好笑,“他才多大呢,你就想到以後了?他以後那也是周家的人,就是喜歡得罪人怎麼了?照樣也有人捧著,這是天然優勢,你瞎操心什麼。”
“這怎麼能是瞎操心呢!”沈瓔不服氣 ,“這叫為了孩子的未來考慮,眼光要放長遠好不好。”
”好好好,”周煥章知道若是真的爭論起來,自己也是根本爭論不過沈瓔那一套一套的理論的,“眼光是放的長遠沒錯,但是這眼光再長遠也是明天的事兒了!我相信,你也不想明天又被咱兒子給折騰起來吧?”
“呃……”說到這個,沈瓔立刻就閉嘴了,瞬間就躺下了,“沒錯,現在還是睡覺比較重要!”
周煥章好笑的搖搖頭,也跟著躺下了。沈瓔習慣性的就滾進了周煥章的懷裡,自動自發的找舒服的位置,周煥章也是很自然的伸手將沈瓔摟進了懷裡,倆人默契無比。
累了一天的倆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大年初一早晨,果不其然沈瓔又是被周承澤給鬧起來的。
沈瓔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揉著周承澤的臉蛋,惡狠狠的說道,“你這麼能折騰,遲早把你孃親我折騰成神經衰弱的!”
周承澤根本就不懂沈瓔說的是什麼東西,只知道自己又勝利了一次,成功的把自己的孃親從床上給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