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也跟小嬰和憂憂一樣,是在他沉睡在灰界裡的那九百年間看到他的?但她說她前世是在一條“紅sè的河”邊。灰界可沒有什麼“紅sè的河”。
青影秋鬱香一臉失望:“是麼?”
劉桑認認真真的看著她:“就算鬱香姑娘真的有‘前世記憶’,但這一世,你就是你。你是青影妃子,不是別人,又何必非要去想自己上一世到底是誰?”
“公子說的雖然沒錯,”青影秋鬱香黯然道,“只是,冥冥中,總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總覺得自己來到這裡,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卻又總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要做些什麼?我也知道自己這般傷chūn悲秋,不合常理,就像是為愁而愁。但卻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我到底是誰?我到底為何而來?總感覺不將它們弄個清楚,就始終無法安下心來。”
劉桑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還是說這些其實只不過是她的臆想,她只不過是一個得了抑鬱症的姑娘?
這時,門外傳來夏縈塵的聲音:“夫君,玄姨到了,正在廣場上等著夫君。”
劉桑知道她說的“玄姨”乃是蟾宮四月使中的銀月玄玄,答道:“我馬上就去。”又看向青影秋鬱香。
青影秋鬱香低聲道:“公子既有要事,只管忙去。”
劉桑扶著她,幫她躺下,為她蓋好被子:“鬱香也早些休息。”往屋外走去。
在他身後,青影秋鬱香抓著被頭,看著他走向門口的背影,似是想起什麼,又怎麼也記不起來,茫茫然然,一陣憂愁……
劉桑來到廣場,銀月玄玄果然已在立在那裡等他,在她身後,還有八名玄彩、三十六名綵衣,以及七十二名弟子。這八名玄彩、三十六彩衣、七十二弟子,俱是從蟾宮jīng選而出,可以說,已是代表了蟾宮的主力。
蟾宮終於決定站在他這一邊,與他一同作戰,對於劉桑來說,自也輕鬆了許多。其中最關鍵的一點,在於他的“符咒”,乃是以咒施符,對於不懂咒言的人,一下子根本無法使用,蟾宮的加入,使得他所制之符咒,可以直接派上用場。
接下來的幾天裡,他一邊繼續在太乙界、月靈界、星界之間來去,汲取巫靈之氣,製作靈砂,一邊教導她們制符施符。雖然同樣都充斥著巫靈之氣,但太乙界和月靈界、星界又有一些不同,月靈界中,始終流轉著神秘的yīn陽二氣,星界裡,則有行星轉動,太乙界裡卻盡是金光,那金燦燦的光芒極是耀眼,就像是置身於金烏里一般。
劉桑想著,若是“三界合一”,又會是什麼樣子?
雖然很想一試,但又不敢肯定對留在星界裡,無法離開星界的黑暗天女會有什麼影響,萬一在三界重組的過程中,她隨之飛灰煙滅,那對劉桑來說,顯然是無法接受的事。
他將這批由蟾宮眾女子組成,以符咒為主要對敵手段的女子軍團,喚作“玄羽兵”,為示公正,已成為他內弟子的黛玉、寶釵、探chūn、惜chūn也一同加入,這樣一來,便是八名玄彩、三十六彩衣、七十四弟子,加上領兵的銀月玄玄,合計一百二十九人。
對咒符的趕製,和對玄羽兵團的訓練,成了他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雖然很想再去與青影秋鬱香談談,又或是去騙娘子穿那些奇怪衣裳,但戰事要緊,所謂“兵者,死生之地”,關係到的是千千萬萬人的xìng命,他自然是不敢大意。
就這般,又過了十rì,西海軍進犯南原的訊息終於傳來。
由於本是在稚羽公治下,擔任郡守的丘丹陽投向有翼城,將稚羽公暗中籌劃,天氣一暖便攻打南原的事說出,楚閥多少有了些準備。
但是令楚閥沒有想到的是,西海軍方自開始進攻南原,戰事剛起。另一邊,以“海霸”趙兀庚為首的大批戰船,從海上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