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道:“來,跟著我,做體操,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遠處,山頭。
司徒德宣立在那裡,白髮長鬚,陰陰沉沉地看著山下空曠處、扭來扭去的少男和少女。
他的兩名弟子翟器、丁搜臉上俱是疑惑,翟器低聲道:“他們在做什麼?”
丁搜咬牙道:“他們兩個竟然落了單。可要現在動手?”
司徒德宣冷哼一聲,道:“雖說我們這一路小心謹慎,但以縣狂獨、靈巫山月夫人、‘坤劍’甄離的本事,不可能覺察不到我們的存在,他們明知道我們暗中跟著他們,還敢讓劉桑和集羽郡主與他們分開,在這種地方出現,其中必有陰謀。”
翟器道:“師尊的意思是……”
司徒德宣道:“不管怎樣,他都是殺了尤幽虛的‘暗魔’,雖說靠的是魔神之力。並非他真實本事。一旦與強敵交手,事後會變得全身虛脫無力,卻也不可小覷。況且,聽說這小子本是南原之軍師。擅長排兵佈陣。雖說江湖與朝堂不同。我等卻也不可大意。”
又道:“我看他二人,必定是故意出現在那裡,吸引我等的注意力。一旦我們現形,縣狂獨、月夫人、甄離便從背後襲擊,將我們置於死地。我已讓溫故領了‘三十冠’,繼續追蹤縣狂獨等人動向,而你們的卓師叔,正帶著‘七十二弟子’趕來,等他們一到,以我儒家之大陣,就算是縣狂獨亦不可懼。”
翟器、丁搜道:“師尊英明。”
看著山外二人,司徒德宣冷笑一聲:“小小伎倆,也想迷惑得住我?”
似這般守了一陣,山外二人左顧右盼,然後便手牽著手,往另一邊林中行去。
丁搜笑道:“看來他們已是知道奸計不成,失去耐心了。”
司徒德宣目光閃動:“你們帶著各自的弟子,從兩側潛去,林中或有埋伏,你們小心一些,只可在林子邊緣,不可妄動,反正他們也逃不遠。”
翟器、丁搜二人應道:“是!”率門徒潛去。
司徒德宣立在那裡,又等了一會,身邊風聲疾響,卻是錢溫故疾掠而來,在他身後還跟著十五名儒家好手。掠至司徒德宣身邊,錢溫故伏身道:“師尊。”
司徒德宣道:“怎樣?”
錢溫故道:“縣狂獨、月夫人、甄離幾人都已離去,現在正在十里之外,我留了十五冠在暗處監視他們,他們只要一回頭,馬上便以飛信傳來……”
司徒德宣訝道:“他們把劉桑和集羽郡主扔下,去了這麼遠?”這真是大出他的意料。
錢溫故道:“正是。”
司徒德宣益發疑惑,心裡想著,難道對方根本未覺察到暗處有人跟蹤,所以分了開來,各做各的事?只是,有修至大宗師之境的縣狂獨在那,若說沒有發現有人暗處潛伏,說出來都沒人信。
他在心中忖道:“不管怎樣,此刻,縣狂獨就算回頭,這麼遠的距離,他也來不及做些什麼,周圍也未發現其他人,既想要魔丹,就不可瞻前顧後。”
道:“我們走。”
領著錢溫故與這十五冠,飛掠而去。
原來,思越集號稱“新儒”,尊孔老夫子為祖師爺,認定孔老夫子乃是先秦第一高手,一心重振儒家當年的威勢。只是,由於歷經大秦三百多年的焚書與坑儒,就跟道家一般,儒家的典藉也早已是缺的缺,失的失。
思越集創立已近百年,當年的幾名創始人從儒家殘篇中,得知先秦時儒家有“十哲”、“七十二弟子”,又見有“冠者五六人”的字樣,猜想“十哲”、“七十二弟子”之外還有“三十冠”。
他們自是不知,“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本是表示孔子的七十二弟子中,成年的有三十人,未成年者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