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程強壓心頭怒火,心念急轉,緩緩道:“晉羊祭剛才的樣子有些奇怪,你覺得,會否有人設計陷害?”
楚添南道:“亦有這個可能。”
楚天程正要說話,另一邊,忽有將士叫道:“這裡有人。”從暗處抓出一個驚慌害怕的男孩。
楚天程道:“這孩子是……”
楚添南趕緊道:“這是晉羊祭身邊的孌童,近來晉羊祭不管去哪裡,都喜歡帶上他。”
楚天程招一招手,兩名副將上前。他冷然道:“對這孩子進行逼供,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要讓他吐露出來。”
那兩名副將立時過去,將男孩拖入屋中,不一會兒,男孩的哀哭和慘叫便傳了出來,令人不忍。
過了一陣,那兩名副將出來,楚天程踏上前去,兩名副將在他身前低聲彙報,楚添南則是等在那裡,不敢妄動。沒過幾下,卻見楚天程大怒轉身,邁步而來。
楚添南趕緊道:“大老爺。”
楚天程yīn冷地道:“這孩子全都招了,他是西海鎮稚羽公送給晉羊祭的。”
楚添南大驚:“莫非晉羊祭已被稚羽公收買?”
楚天程冷笑道:“晉羊祭做這種事,身為幫主的魁安難道會不知道?曹安幫勢力已成,尾大不掉,或許不看好我楚閥,覺得跟著稚羽公更有前途,亦有可能。”
“曹安幫乃是我南原第一大幫,若是暗中勾結稚羽公,對我楚閥怕是極為不利,”楚添南低聲道,“但只憑當前看到的這些,和一個孩子的話,未必就能判定曹安幫暗中勾結西海鎮。”
楚天程來回踱了幾步,冷然道:“簡單得很,你馬上派人去把魁安找來,剛才逃走的那些人,若真是曹安幫的人,必定會去通知魁安,魁安若是心中有鬼,必不敢來。若是魁安真敢前來,那隻怕是有人故意弄出這些假象,離間我楚閥與曹安幫的關係,又或被收買的只是晉羊祭一人。”
楚添南道:“大老爺明鏨。”眼角掃去,忽見牆角的那名護衛,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
……
***
一個黑影掠入林間,左看右看。
此刻已是下半夜,冬季的夜晚,月亮哪怕再圓,到了這個時候。都會變得一片漆黑。
那人嘿嘿的低笑了兩聲,明明看起來是個正值中年的壯漢,聲音卻似蒼老。
一個少年從暗處走出來看著他:“莫前輩?”
明明長的不同。那人發出的卻是“蔡伯”的聲音:“劉公子猜中了。”
劉桑看著這“無影盜”莫北,極是驚訝,此刻的莫北看上去,分明就是剛才他用望遠鏡看到的。楚天程的那批護衛之一。
明明就是同一個人,但這個“護衛”與“祭伯”,不管是相貌還是身型。都截然不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劉公子果然了得,”莫北低笑道,“竟想出讓晉羊祭去害楚堅這一狠招,看到晉羊祭趴在楚堅背上的情形,老子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才沒有笑出聲來,差一點就被人看破。”
劉桑道:“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比不得莫前輩的奇術。”
莫北道:“只是,你若想就此離間楚閥與曹安幫的關係,只怕沒有這般容易如願。”將楚天程讓人去招魁安的事說出。
劉桑沉吟一陣,道:“莫前輩不但易容之術了得,口技似乎也極為厲害。不知可能學得楚天程的聲音?”
莫北淡淡的道:“……你馬上派人去把魁安找來,剛才逃走的那些人,若真是曹安幫的人,必定會去通知魁安,魁安若是心中有鬼,必不敢來。”聲音平直卻是威嚴,哪怕是楚天程聽到,只怕都會以為是他自己說出。
劉桑撫掌笑道:“這就成了。”
莫北道:“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