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本是諶母創立淨明宗前所用之物。
許遜生xìng謹慎,只是一邊防備一邊走在前方。
彭蘭xìng子卻急,叫道:“二師兄,你也太過小心了,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的妖魔,我們快些把它除了,還可以帶著衛姐姐在人間多玩幾天呢。”大凡真正厲害的妖物,反更有敬天畏地之心,有翻雲覆雨之能,也只隱在暗處,像藏在七星塔裡的這個妖魔般吃些人還弄得無人不知的,自然不會有什麼真正的本事。
許遜卻正sè道:“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不知對方底細前,還是要小心些。”
彭蘭撇嘴道:“虧你還是我們淨明宗十二真君之首,原來這麼膽小,也不怕縈塵姐笑話。既然如此,你就留在這做縈塵姐的護花使者吧,我先去把那不怕死的妖魔除了。”說完,也不顧許遜阻攔,身子一,掠向前方,水火二劍在黑暗中劃過兩道光影后,消失不見。
許遜只好苦笑。
衛縈塵走快兩步,與許遜並肩而行,開口yù言,卻只覺得臉上無端地發起燙來。她面子本薄,在上元天時,偶爾與許遜多說幾句,也生怕姐妹們笑話,趕緊逃開。難得來到人間,與他相處了幾rì,偏偏又有個總是牽著她跑來跑去的彭蘭,反更連一句私底下的話兒也不曾說過。
此刻,兩人一同走在這星月不見的陌生地方,多少有了一種暗室相處的感覺,讓她的心登時如小鹿般直撞。
許遜也是不擅言辭之人,突然面對這種局面,亦不知如何是好,想找些話說,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想牽起佳人的手,又總覺在此時此地未免有些唐突。他看向衛縈塵,卻正好衛縈塵也正向他看來,兩人的目光在夜sè中一個交集,又慌忙避開。
好一會兒,才聽到衛縈塵低聲問道:“你不是諶母座下第二弟子麼,怎又成了十二真君之首了?”
許遜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年少之時,舉過孝廉,做過縣令,後因不滿朝廷政令,有心學道,辭官拜洪崖山吳猛為師。諶母建立淨明宗,許遜便跟隨吳猛一同前往西山,拜在諶母門下。吳猛雖為諶母門下眾弟子之長,諶母卻認為,許遜才是繼承自己衣缽的人,傳道總是先傳給許遜,再由許遜傳給其他弟子,如此一來,許遜反成了淨明宗十二真君之首。
吳猛當初收許遜為徒,本就是看出許遜的仙緣遠勝於自己,有借用之心。對諶母的安排,也認為理所當然,只是許遜自己卻認為吳猛原本是自己師父,拜入諶母門下後,仍是自己師兄,自己反位居其上,心中著實有些不安,現在被衛縈塵這麼一問,也不知該如何解說。
衛縈塵倒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這些事,見許遜一副不知該怎麼說起的樣子,心中一軟,靠近許遜些許,柔聲道:“百草結……我很喜歡!”
許遜登時湧起暖意,悄然握住佳人的手,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卻傳來彭蘭的驚呼聲。
兩人一驚,慌忙騰起身形,掠向前方。四周無端地幻起紅光,天地間蕩著絲絲寒意,許遜小心地將衛縈塵護在身後,運目看去,卻只見彭蘭正站在一座塔前。
兩人落在彭蘭身邊,衛縈塵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彭蘭顫聲道:“這塔好……好惡心!”
衛縈塵看去,這才發現眼前的塔竟是由無數顆頭骨砌成,頭骨上不見一絲碎肉,卻仍在淌著血水,這些血水從塔頂開始,沿著塔身流下,滲入地底,四周的紅光正是由這流動不止的血水散出,詭異莫名。
這下,連衛縈塵也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隱隱想吐。
一串串燈籠從七星塔的塔眼中飛出,紅得像花。一道黑影從血水中浮出,盯著三人。它長著黑毛,雙手雙足,瘦小如材,只是兩隻眼睛紅得讓人心驚。
不知為何,衛縈塵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