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子的嘴唇冰冷,我把她擠到籃球架的欄杆上,瘋狂地吻她,她的呻吟聲熟悉而久遠。
校園裡的薇子已經不是我所需要的女人了。幾天後,我悄悄地離開了母校。我想如果我回頭,我們一定可以再次開始這場愛情,可是既然愛已經有了一道很深的裂痕,就永遠也無法彌補。年少時的愛情殘酷而悽美,註定將用一生來懷念。
而此刻,我忍不住問自己,到底需要什麼?
當年我在畢業留念冊上的那句話,後來一度被很多人所詬病。老同學聚會的時候,他們總會笑著問,王總,怎麼不把你的寶馬開來。我只好呵呵笑著,說還在經銷商的車庫呢,這兩天忙,過幾天去開。說的次數多了,又有人就調侃說王總的寶馬怎麼還在車庫呀,要是王總實在沒時間,我免費幫你去開好了。我臉皮厚厚,說在哪裡放都是放啊,別人給你看著,不怕丟。大家大笑,其樂融融。
沒有人知道,我表面微笑的背後,心其實被深深刺痛。
曾經我也算個文學青年,會寫幾首酸詩,尤其是擅長寫抒情散文。那些風花雪月的低吟淺唱,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做著文學夢的小女孩。很多次各種各樣的文學座談會上,我望著下面一雙雙熱切的眼睛,侃侃而談,談我的文學,談我的理想。不時的有人給我遞上小紙條問一些涉及個人隱私的問題,我微笑著不予回答。我們有一本自辦的校園詩刊,常常有一些人簇擁到我面前,無比虔誠地請我簽下大名。那時候已經是高年紀的我,振臂一呼,號召更多的文學青年加入我們的隊伍。我用了一句比較意味深長的話來鼓勵他們寫詩,我說:“寫詩,有一種快感。”
低年紀的小弟弟小妹妹們恍然大悟,而又似懂非懂。很多年後一個計算機系的小女生長大、畢業,上到研究生二年紀的時候,透過查詢我們班的校友錄找到我的QQ,第一句話就讓我暗自慚愧。她說:“那時候你是我的偶像。”她說想看看我現在寫的詩,我半天無語。
計算機系的研究生不知道,昔日的校園才子王愚已經為三子(房子、車子、票子)他老人家奔波了好多年。青春遠去,詩歌也遠去,談笑間往事灰飛煙滅,只剩下一些依稀的詩句在歲月的長河裡,踏歌而行,漸行漸遠。
是什麼讓我改變了初衷?是什麼將一具純潔的軀體雕刻上斑斑傷痕?溯流而上,煙波浩瀚處,何處又是我曾經的在河之洲?
跟薇子分手後,我將所有的詩書統統送給了小詩,以至於把她感動的看我的眼神總是情意綿綿。無數次我在一個朋友租來的房子來扒光了她的衣服,一遍遍地親吻著她的長髮,腦海中卻想的是薇子。那頭和薇子一樣美麗的的長髮,也許是我想和她上床的惟一理由,也或者沒有任何的理由。
小詩後來發現我老跟梅在一起,一次次地追問我跟梅是什麼關係,多少有點吃醋的意思。我懶得解釋,追問的急了,我有點不耐煩,忍不住呵斥她,讓她滾。一向溫柔如水的小詩沒想到我如此殘忍的對她,傷心之時,隨手給了我一個大嘴巴,打的我臉生疼。
我哈哈笑著轉身離去,從此和她陌路。小詩也再沒有找過我,直到畢業。她是專科,比我晚兩年入學,但我們同時畢業。在我的大學生活行將結束的時候,小詩從各個渠道打探,終於知道我其實和梅什麼都不是,只是特別好的朋友而已,她又來找我,說誤會我了,她還沒找下工作,想跟我一起去開闢未來,被我痛斥一頓,說會把她賣了,她才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我。可是她不知道我心中的那根刺,已經被她的長髮越纏越緊,越緊越痛。
薇子離開了,我想不出詩歌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大四的最後時光,各種數不清的聚會上,我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放浪形骸,口吐粗言,肆無忌憚。曾經的生活源於對愛情的信仰,信仰倒塌了,沒有人可以重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