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吸引寧王殿下的原因。
想任何一個沒辦法正常享受天倫之樂的男子,在見識到了別樣的溫暖,不動心才怪。
許清嘉此次前來,還見到了高正。
高正顯然也沒想到能夠見到雲南郡的官員前來軍中勞軍,先是與外面的傅開朗打過了招呼,略微聊了幾句,聽得許清嘉在寧王帳中,便笑著衝了進去,“許老弟——”見寧王坐在上首,忙向寧王行了個禮,這才與許清嘉廝見。
許清嘉見他兩頰脫皮,面色跟寧王殿下一樣了,人卻十分精神,而且說不上他哪裡有變化了,但瞧著就是跟過去不一樣了。
“高大哥這是……立了功回來了?怎的瞧著滿面春風?”他不過瞎猜,見高正在寧王面前手腳都帶了幾分侷促之意,“哪裡哪裡!我就……就砍了個吐蕃高官……”
這就是立功了!
許清嘉都替他高興:“等我回去了,定然讓內子將此事告之嫂夫人。自你走後,嫂夫人好多次都上門向內子哭訴,不怕大哥笑話,內子有次都說,恨不得派個人將你從軍中拉回去安慰嫂夫人,再讓嫂夫人哭下去,她都要瘋了!”
寧王聽到此話,目光之中頓時帶了笑意。
想來,以那個婦人的性情,忍痛都比看別的婦人哭哭啼啼來的容易吧?!
許清嘉眼風裡掃到寧王的微笑,便住了口,不再提胡嬌。
高正沒想到自他走後,自家娘子竟然傷心至此,他從前在女人堆裡打滾胡混,無數次惹的高娘子傷心,自己倒不覺得什麼,如今在軍中搏命,好幾次險象環生,只以為要葬身在吐蕃了,哪知道後來還是活著回來了。聽到家中妻房如此記掛著他,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人要鬼門關上走過一遭,必定也有許多不尋常的感悟。他感動之下頓時喃喃:“我以後……再也不納妾惹她傷心了,以後都好好待她!”
原本只是情有所感而出的一句話,沒想到許清嘉立刻撫掌而笑:“這句話我記下了,回頭就讓內子去告訴嫂夫人!”
把個高正臊的幾乎臉都要沒地兒藏了。他自詡風流倜儻,卻在別人面前講出這等蠢話來,講完了雖然惹的許清嘉與寧王都大笑了起來,可是大約是這大半年來掏心窩子的話,難堪完了卻又覺得心裡舒服不少,臉皮倒厚了起來,還向許清嘉拱手:“那就有勞許賢弟了,請務必一定帶到啊!”
許清嘉:“……”
寧王:“……”
回去之後,許清嘉果然將此許轉述胡嬌,請她捎話給高娘子。
高娘子聽到高正這話,頓時又哭了起來,惹的胡嬌後悔不及:“早知道姐姐聽了這話還要哭,我還不如悄悄兒瞞了下來,何苦講了來招你哭?”
高娘子邊擦淚邊橫了她一眼:“你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通判大人多疼老婆,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她心裡明鏡兒似的,自己在高家守了這麼多年,總算是熬出頭了!
顯德二十九年春,寧王接到今上聖旨,召他回京伴駕,將兵權交予軍中將領。
寧王一別長安多年,這些年刻意避嫌,其實真論起人脈來也有,只是多年不經營,其實相對來說,他在定邊軍中反倒如魚得水,而若是長住京師,反倒舉步維艱。
接到聖旨的時候,他與崔泰商議了許久,仍是沒有定論。
“會不會……是陛下年紀大了,思念殿下,這才下了這道旨意?”
寧王輕嘲:“本王若是年輕個二十歲,想來父皇定然會牽掛思念本王,可惜一個壯年的兒子……”與一個逐年衰老的父親,是極難並存的。
“難道是太子那邊……”
皇長孫也已經有了,太子地位穩固,京中又無人與太子爭權,皇三子如今十三歲,皇四子十二歲,都是未成年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