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婦雙雙跟傅玉翎見禮,傅玉翎邊還禮,邊笑著道:“我把她接回來了,一回來她就要來給韓老請安,別人全不顧,真讓人心裡吃味兒!”
七少夫人趙玉茹道:“貝勒爺幹嗎在這時候計較,來日方長呢!再說這兒總是她一半兒孃家,好歹貝勒爺您也得遷就點兒,是不是?”
一句話聽得玉貝勒縱聲朗笑。
車簾兒掀起,紫鵑、藍玲雙雙扶下了車裡姑娘。
姑娘一出現,威遠鏢局門口就是一亮。
難怪玉貝勒誰都不放在眼裡,唯獨把這位姑娘當神。難怪玉貝勒在御書房亢聲說話,唯獨對這位姑娘沒脾氣。這位姑娘,用國色天香、風華絕代來形容她,絲毫不為過,一身雪白的衣裙,更顯得她玉骨冰肌,不帶人間一點菸火氣。
尤其,姑娘她有一種自然流露著的雍容及懾人之威,不管是誰,看她一眼一定想看第二眼,可也絕不敢再看第二眼。
當然,那是凜於她那自然流露的懾人之威,可也是怕冒讀了她的孤傲高潔,你不見,姑娘一雙秋水為神的眸子裡,不但充滿了大智慧,還閃動著聖潔的光輝。
姑娘她這裡下車淺禮:“七哥,七嫂!”
那裡七少夫人趙玉茹過來就握住了一雙欺霜賽雪的柔荑:“妹妹,你可想煞了老爺子了,尤其是那位姑奶奶,沒一天不念叨你幾回。”
姑娘含笑道:“他老人家在局裡?”
七少鏢頭韓克威道:“裡頭等著你呢!”
韓克威帶頭,趙玉茹拉著姑娘,就要往裡走。
姑娘回頭望傅玉翎:“你先回去吧!”
傅玉翎微微一怔道:“怎麼?這兒嫌我,就多我一個?怎麼還沒進孃家門兒呢,就把我甩了!’”姑娘嬌靨上沒表情,淡淡的道:“不要胡說!”
“天地良心!”傅玉翎道:“我可沒那個膽,是韓七嫂說的,這兒是你一半兒孃家。”
姑娘像沒聽見:“我叫你回去。”
“為什麼?我怎麼能過門不入,都到了門口了,好歹我得過去看著韓老。”
替姑娘說“請安”,輪到他自己只說看看,這位玉貝勒,畢竟有點自詡身份。
姑娘似乎沒在意,道:“老人家那兒,我會代你致意,有你在座,鏢局上上下下都不自在。”顯然,姑娘是堅持讓他先回去。
這位玉貝勒竟沒敢再多說,道:“那,我什麼時候再接你?今兒晚上?”
姑娘道:“你今兒晚上接我上哪兒去?”
“上我那兒去呀!”傅玉翎道:“別以為只有韓老跟韓八姑娘想你,我那兒每一個人都想你,尤其是兩位老人家。”姑娘道:“我會去給老王爺、老福晉請安的,可也不必非在今兒晚上。”
傅玉翎青了臉:“求求你行不行,別讓我聽訓捱罵,從今兒個晚上到明兒個,多少個時辰都過不安寧。”話是對姑娘說的,一雙目光卻直掃韓克威、趙玉茹夫婦。
只聽韓克威笑道:“我這個義妹的脾氣,貝勒爺不是不知道,貝勒爺一顆天不怕,他不怕的虎膽都怯,我再膽大也不過一顆尋常人膽,我看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一語道破,玉貝勒他紅了臉。
七少夫人趙玉茹笑道:“那就麻煩貝勒爺晚飯後來一趟吧!”
玉貝勒他如聆福音,如奉綸旨,不由大喜,似乎唯恐姑娘再說什麼,答應聲中急忙翻身上馬,帶著四個黑衣壯漢飛馳而去。
七少夫人趙玉茹笑道:“妹妹,別怪我擅做主張,我就是見不得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
姑娘沒說什麼,輕輕一笑道:“咱們進去吧!別讓老人家久等。”
於是,仍然由韓克威帶頭,七少夫人趙玉茹拉著姑娘,紅菱、紫鵑、藍玲等跟在後,進了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