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可是他轉念一想,又忍住了,他寧可讓郭懷以為是他談論,而不是姑娘胡鳳樓。但,韓如蘭沒想那麼多,也沒管那麼多,馬上就挑明瞭:“不是貝勒爺,而是我的鳳樓姐。”郭懷微一怔,當然,這一怔是故作的,他聽言詞,祁英把京裡事說了個夠,如今姑娘胡風樓就站在那兒,美若天人般.他猜也猜得出來。
韓如蘭挑得更明白,抬玉手往後一指:“那就是我鳳樓姐。”
郭懷不得不眼望向胡鳳樓。
姑娘胡鳳樓一雙令人心悸的目光還望著他,向他微微點了點頭。
郭懷也不得不道:“莫非就是郭懷路上所遇,馬車裡的胡姑娘?”
韓如蘭道:“對,就是她,我鳳樓姐。”
郭懷道:“京外幸遇,沒想到在海威堂能再次瞻仰,姑娘既然就是馬車裡的那位姑娘,當知道我來京只是為了謀職創業,聽說群義鏢局短缺人手,為求暫時棲身餬口,於是就進了群義鏢局。”
韓如蘭道:“如果你是為了謀職創業,投身那家鏢局,職是可以謀到,只恐怕你永遠創不了業。”韓振天現在阻攔了,沉聲道:“丫頭!”
韓如蘭嬌嗔道:“爹,我說的是實話嘛!”
韓振天道:“跟人家不過一面之識,說這話也不怕人家笑你交淺言深。”
郭懷微一笑道:“不敢,多謝姑娘關注,休將得失計功過,莫以成敗論英雄,我倒以為只經營得法,稍假時日,群義鏢局不但能重振聲威,而且一定能凌駕同行。”
這句話不輕。
而且京城裡的同行,眼下也只有威遠鏢局一家。
韓振天、韓克威聽得一怔,韓如蘭霍然轉過了身,連傅玉翎都為之雙眉一挑。
諸明機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他忙揚聲說道:“東家,這位郭爺,說是要來後院坐坐!”宮弼立即道:“歡迎,今天兒蒞臨海威堂的,都是貴客,請!”
他這裡剛揚手讓客。
那裡玉貝勒大聲道:“鳳樓,咱們上水榭看看去。”
顯然,他是不願,也不屑跟郭懷同席為客。
韓振天道:“貝勒爺,咱們一塊兒走。”
韓克威也道:“我也去。”
老鏢頭父子不知道是不高興郭懷的剛才那句話,還是也犯了看不起人的毛病。
姑娘韓如蘭沒說話。
姑娘胡鳳樓說了話,卻是這麼一句:“你們先去吧!我等一下再去。”
這下,三個人去也不成,不去也不好,尤其是玉貝勒,他只是不願與郭懷同席為客,可絕不願跟風樓姑娘分開。這兒正窘,正尷尬,外頭奔進來了一個,是賈亮,他高聲稟報:
“稟東家,幾位阿哥們到了。”幾位阿哥,不知道都是哪幾位,但是,只要是阿哥,在這兒就該全一樣。
宮弼忙道:“郭爺請稍坐坐!”
他帶著祁英迎了出去。
身為主人,該親迎貴客。
而,玉貝勒、胡鳳樓、韓振天、韓克威、韓如蘭一家三口,既然知道了,當然也該出迎才是。都迎出去了,轉眼工夫就剩下諸明和郭懷。
諸明抓住這機會,恭謹一躬身,要說話。
郭懷施了個眼色,攔住了他道:“有沒有下帖子給‘天津船幫’?”
諸明道:“下了,他們人還沒到。”
郭懷道:“等他們人到了,儘快知會我一聲。”
諸明恭應了一聲。
郭懷又道:“弟兄們,抽調得出人手麼?”
“您有什麼差遣,要多少弟兄?”
“兩個就夠了,讓他們馬上趕到群義鏢局去,監視鏢局外的動靜,要是有‘天津船幫’的人去,群義所欠債務,由通記擔保償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