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如蘭道:“應該可以了,之後,緝捕你也好,殺你也好,那就是官家的事T。”
郭懷兩眼奇光暴閃,但旋即又隱斂得無影無蹤,他猛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那麼,不需要姑娘憑本事,憑修為,姑娘只亮出劍來,就能輕易的如願以償。”
韓如蘭目光一凝:“你什麼意思?”
郭懷道:“姑娘,郭懷帶著一身的血海深仇,但是這一趟來京,我不是為報仇雪很而來,走了以後也不願留下任何一點仇恨。所以我願意站在這兒任憑姑娘扎兩劍,以消除姑娘心裡對我的仇恨,我只有一點要求,請姑娘別向我的要害下手,因為我還有一件大事未了。”
韓加蘭呆了一呆,道:“怎麼說,你願意任憑我扎兩劍?”
“不錯。”
“這話可是你說的?”
“姑娘,郭懷還能重一諾。”
韓如蘭一點頭,道:“好。”
翻腕從抽底掣出一柄匕首,又道:“我沒有帶劍,用匕首也是一樣的。”
應該是一樣。
話落,她跨步欺身,帶著一陣香風,到了郭懷跟前,匕首一舉,直指郭懷。
郭懷一動沒動,連眼都沒眨一下。
只聽韓如蘭道:“你說你有一身血海深仇,你有一身什麼血海深仇?”
郭懷道:“姑娘,那是我的事。”
“那麼,你又還有一件什麼大事未了?”
“這可以告訴姑娘,我還要進大內,我非進一趟大內不可。”
“傷了你的要害,你就行刺不了皇上了,是不是?”
“姑娘,我無意傷是上,我進大內也不是為了行刺。”
“聽我義姐說,你是前朝一位郭將軍的傳人,論起來,你該是官家眼裡的‘叛逆’首腦人物。”郭懷道:“胡姑娘太高看我了,我無德無能,我擔不起這個重責大任,老人家也沒有把這個重責大任交付給我。老人家認為,刺殺一個當國的,並沒有多大用處,在這一個當國者之後,還有無數個當國者,我要是有意行刺,再有十個當國者,也早死在我刻下了,再說,這一趟進大內,要是為了行刺,我也就不會提著劍這麼一路走來了。”韓如蘭道:“可是我剛看見你向著那株海棠樹行了跪拜車L。”
郭懷道:“姑娘,我總是漢族世胄,先朝遺民!”
韓如蘭臉色為之一變,道:“那你為什麼非要進大內不可?”
郭懷道:“我要找一個人。”
“你要找一個人?你要找什麼人?禁宮大內,怎麼會有你要找的人?”
“這個人很久以前就進了宮,算算到今天已經有廿年了!”
“廿年了?那是什麼人,跟你有什麼牽連?你為什麼要找他?”
“姑娘,這,恕我不能再告訴你了。”
“那麼,你進宮既不是為了行刺,還有什麼怕傷要害的、’“因為我還要進大內,不能死在姑娘手下,姑娘也未必要置我於死地不可,那麼,進入大內之後,我要自衛----”
“我懂了,我不是非要你的命,所以也不一定非向你的要害下手不可。”
“謝謝姑娘,我別無所求,姑娘請下手吧!”
“你當我會不敢,不忍?”
韓如蘭柳眉一剔,臉色更冷,冷得能讓人不寒而慄,話聲一落,皓腕倏挺,玉手裡那把森寒凜人的匕首閃電前遞,直指郭懷左肩!
肩膀上,不是要害。
郭懷沒動,真沒動,甚至兩眼也真沒眨一眨。
只聽“噗”地一聲,銳利的匕首刺破了郭懷的左衣袖,而且洞穿了左衣袖,只是,刺的地方卻不是臂膀所在,而是擦著臂膀刺過。
郭懷清晰的感覺到左臂上一陣透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