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手槍,不情願地離開牆壁,側身進入房間。
“你從未愛過她,聖梅林,承認吧!但你想要她,對不對?你很氣她和我私奔,所以你
才策劃這個冷血的復仇。君子報仇,三年不晚。你等我陷入被逼債的窘境,才送信給茱蓮,說只要她同意獻身,你就會幫我還債。“
“這個怪異的故事是誰告訴你的,彭若南?”
“朋友。”
“你知道有句俗話說:有損友若此,何須樹敵?”亞瑟把手槍放回口袋,環視房間。“我想你今晚來到這裡,原以為會發現茱蓮和我躺在床上?”
若南身子一顫,抿起唇。“我在玩骰子時收到簡訊,說我若立刻到這個地址,就會當場逮到你的罪行。”
“那封簡訊怎麼送到的?”
“一個街頭遊童送去給俱樂部的門房。”
“真有趣。”亞瑟穿過房間,檢視空無一物的衣櫥。“你找到可以證明我勒索你妻子上床的證據了嗎?!”
“我還沒搜查完你就來了。”若南雙手握拳。“但你來這裡,表示你的確知道這房間。”
“我也剛對你做出同樣的結論。”亞瑟說。
他轉身離開衣櫥,走到洗手檯,仔細開啟抽屜又關上。
“你在做什麼?”若南問。
“尋找你應該在這裡發現的東西。”他開啟最後一個抽屜,發現裡面有個黑色天鵝絨袋子,突然領悟的寒意穿過他全身。“也或許,這東西是給我的。”
亞瑟解開繫帶,翻轉黑色天鵝絨袋子,兩樣用布包著的物品掉入掌心。他把東西放在盥洗臺上,依序開啟。他和若南研究著兩個美麗的琺琅鼻菸盒,各自繪著鏈金術士的小畫,盒蓋上也分別鑲著巨大的雕刻紅寶石。
若南走上前,皺著眉。“鼻菸盒?為什麼會在這裡?”
亞瑟看著提燈的光線照在手中閃亮的盒子。“看來我們今晚都扮演了傻子,也差點演出成功。”
“你在說什麼?”
亞瑟小心地把鼻菸盒收回天鵝絨袋子裡。“我相信有人希望我今晚殺了你,彭若南。或者,至少讓你背上謀殺的罪名。”
亞瑟尚未關上門,馬車便已啟動。艾琳一直忍耐,等著兩個男人都在對面的座位上坐定。她努力在昏暗中看清他們的表情。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問,努力忽略血管中奔流的不安。
“請容我向你介紹彭若南先生。”亞瑟關上門,拉下窗上的遮板。“彭若南,我的未婚妻,羅艾琳小姐。”
若南在俱樂部裡聽說過與她有關的謠言,她想,所以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顯然他弄不清眼前是可敬的淑女或高階妓女,這種情況絕對會讓教養良好的紳士不知所措。
她對他露出最親切的笑容,冷靜地朝他伸出手。“幸會,先生。”
若南遲疑著,但看到淑女戴著手套的手及正式的介紹,早年的訓練還是佔了上風。
“羅小姐。”他敷衍地朝她的手低下頭去。
他幾乎是立刻便放開她的手,但艾琳仍乘機摸了摸他的手。她望向亞瑟。
“他不是你要找的人,爵爺。”她平靜地說。
“我也剛在不久前得到相同的推論。”亞瑟將黑色天鵝絨袋子輕拋到她的膝上,轉亮馬車裡的燈。“但似乎有人希望我有別的想法。看一下。”
她掂掂重量及裡面物日叩的形狀。“別說你找到了鼻菸盒。”
“沒錯。”
“老天。”她快速解開繫帶,拿出包在布中的小東西。她開啟第一個,舉高對著車內的燈光。光線照亮琺琅裝飾及盒蓋上的巨大紅寶石。“這是什麼意思?”
“同樣的問題我已經問了聖梅林好幾次,”若南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