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片刻後抬頭對蔚惟一道謝,“那麼二嫂現在看到了,我沒有什麼大礙。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二嫂儘快回去轉告二哥。”
很明顯的逐客令,這讓裴言嶠眯起長眸,唇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站在那裡俯視著連子涵,“一個組織的背叛者,我們能屈尊降貴來看你,已經算是給足你面子了,你以為自己有資格用這種態度對待我們嗎?”
連子涵語氣清冽地反問:“跟裴三少這個外人沒有關係吧?”
話音剛落下,裴言嶠不知何時拿出來的槍猝然間抵在連子涵的額頭上,他至上方低沉散漫地問:“這樣呢?你說有關係,還是沒有關係。”
連子涵的肩膀一震,瞬間接不上話。
蔚惟一也算是見過幾次這樣的場面,並沒有很害怕,也知道裴言嶠不是意氣用事的人,她從容沉默地站在那裡。
裴言嶠對連子涵的反應很是滿意,“既然怕死,說明還有救。聽好了連子涵,我今天僅僅只是代表阿初,但你始終不是我的人,若不想死在我的槍下,就不要試圖激怒我。”
連子涵抿著唇,垂下去的手握成拳,面上卻仍舊一如既往的清冷,“你到底想做什麼?”
“回答我幾個問題。”裴言嶠說著也不等連子涵同意,他開門見山地問:“你沾毒了是嗎?”
“你們不是已經做過檢驗了嗎?”
裴言嶠的眸色倏地幽沉,“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連子涵轉過臉,“是。”
“多長時間了?”
“半個月。”
“自願,還是被強行注射?”
連子涵無言。
“厲紹崇對你下的手?”
連子涵還是沉默。
“除了毒以外,他們還對你用過什麼藥?”
“……”
十幾個問題過去,連子涵也只回答了最初兩個,也不知道他是突然不怕死了,還是料定裴言嶠不會殺他,後來他始終保持緘默。
蔚惟一的耐心都快要被磨光了,何況是裴言嶠?眼看著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答案,裴言嶠深褐色的眼眸裡倏地滑過一抹狠戾,緊接著突然抬起手,一個手刀在連子涵右頸的某個部位砍下去,片刻功夫連子涵便閉上雙眼,暈眩過去。
蔚惟一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她孤陋寡聞,而是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動作片裡演的那種手刀能把人劈暈的場景在現實里根本無法實現,但此時此刻裴言嶠確實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連子涵弄暈了,這讓她有點不可置信。
蔚惟一怔愣之下,裴言嶠的手鬆開連子涵,他往後退出一步,側過頭對聞嘉仁吩咐,“聞嘉仁,把他弄到沙發上去。”
聞嘉仁連忙上前。
“一一,不要太崇拜我。”裴言嶠見蔚惟一似乎被自己嚇到了,他突然俯身在蔚惟一耳邊低低地說:“你家初初也會,若是好奇的話,回去問他好了。不過話說回來,我帶你來完全是讓你長見識的吧?”
蔚惟一:“……”
裴言嶠嗤笑一聲,沒有再理蔚惟一,而是幾步走到沙發那裡,蹲下身就用手指去解連子涵的襯衣釦子。
蔚惟一轉過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側的聞嘉仁正拿著鋼筆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她見狀疑惑地問:“你要做什麼,醫生不是已經給他檢查過了嗎?”
裴言嶠似乎很擅長解人的衣釦,動作要多嫻熟,有多嫻熟,聞言頭也不回地對蔚惟一解釋,“重點是連子涵不配合醫生的檢查,當時我也沒有讓他們強迫連子涵,因此也只抽了血拿去化驗,而且一一你是白痴嗎?”,裴言嶠這樣問著,突然回過頭。
蔚惟一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