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這種時候他們人多勢眾,而且湯鈞恆手中有槍,周醫生受傷更加不能輕舉妄動,硬碰硬只會無辜喪命。
“如你所說,我喜歡惟一,自然不會傷害她。”湯鈞恆還是站在那裡看著周醫生身後的蔚惟一,如往日一樣溫和地說:“我的要求只有一個,只要惟一你跟我走。”
蔚惟一被周醫生護著,手中還緊緊攥著手機,這個時候她或許可以把電話打給段敘初,讓段敘初趕過來救她,但她首先要考慮的是段敘初在裴家,遠水救不了近火,等到段敘初來了,周醫生恐怕連命也沒有了。
第二點既然湯鈞恆能進來,也就說明埋伏在暗中保護她的十個人已經喪生了,湯鈞恆帶來的人至少應該超過十個,段敘初當然也可以帶人過來,然而依照目前的處境來看,若是段敘初趕過來,湯鈞恆必定會拿她和周醫生的命相要挾,如此一來,她反而會連累到段敘初。
不能這樣做。
蔚惟一的手指沒有按下去。
但她也不可能跟湯鈞恆走。
她無法預料到湯鈞恆會帶她去哪裡,又會對她做些什麼,段敘初下午就要回來了,他們說好要一起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她快要成為段敘初的妻子,從18歲半到如今將近28歲,她已經等待十年那麼久,她一秒鐘也不願再等下去。
所以該怎麼辦?
怎麼樣才能避免不被湯鈞恆強行帶走?
蔚惟一額角冒著汗,咬牙尚未作出反應,周醫生把她整個人更緊地護在身後,“想讓蔚小姐跟你走?”,周醫生冷笑著,仰頭直視著挺拔高大的湯鈞恆,即便受傷倒在地上,她依舊沒有半點的卑賤,反而渾身上下都透著讓人打心眼裡欽佩的勇氣和無所畏懼,“我是不會讓你們把蔚小姐帶走的,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我就不信蔚小姐不願意,你還能真把她怎麼樣。”
湯鈞恆站在那裡漸漸地握起拳頭,眸光晦暗不明地凝視著蔚惟一。
緊接著周醫生轉過頭,聲音又變得跟往日一樣溫和,哪怕很虛弱,她還是竭力清晰地對蔚惟一說:“蔚小姐,我這條命丟了沒有關係。曾經在島上那場殺戮裡,段先生救過我,從我跟在段先生身邊的那一刻起,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妥協,你若是以死相逼,他們肯定會忌憚。”
說著她藉此附在蔚惟一耳邊,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低沉地說:“我知道你擔心會連累到段先生,但你若是真被帶走了,段先生會瘋的,請你不要顧慮那麼多,立刻打電話給段先生。”
“可是……可是周醫生你……”蔚惟一臉色蒼白地搖頭,看到周醫生肩膀上的血不停地湧出來,她的眼淚一下子掉出來,“他們真的會殺了你。周醫生,你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我和初初在乎啊……”
湯鈞恆遲疑半晌,覺得再拖延下去只會誤事,他舉起槍對準周醫生的後腦勺,面無表情地說:“好,既然你那麼想死,我成全你吧!”
蔚惟一見狀連忙鬆開周醫生,騰地站起身越過周醫生後,她走到湯鈞恆面前,出手握住湯鈞恆的手腕,直接把槍抵上自己的腦門,面對湯鈞恆時她眼中已經沒有淚水,平靜而從容地盯著湯鈞恆,看似決絕地說:“要殺她的話,就先殺我。”
不是她有多聖母,也不是她不怕死,正因為她太想救自己,她才以死威脅,而正如周醫生所說,湯鈞恆他們如此費盡心機,至少絕對不可能讓她死。
果真下一秒湯鈞恆的臉色立即變了,他的槍法不夠精準,擔心手槍走火會傷到蔚惟一,慌忙地拽出手腕收回槍,咬著牙看向蔚惟一,“你……”,最初他就是以一個兄長的立場寵著蔚惟一,如果不是情勢所逼,他根本不想威脅、強迫蔚惟一。
蔚惟一唇畔噙著冷然的笑,面無表情地看著湯鈞恆,鎮定自若地跟湯鈞恆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