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承樹的面色有些不好看,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拉著裴姝怡重新坐下來。
蔚母則對裴廷清點點頭,“你說。”
“我也是問過我爸才知道,姝怡跟江家財閥的長子有婚約在先,只是江家長子最近幾年一直在國外留學,直到前不久回來,兩家財閥才又提起這件事。”裴廷清說這話時,目光掠過裴姝怡。
她面色蒼白滿臉的震驚,裴廷清卻神色如常,繼續說下去,“裴江兩家準備在姝怡18歲的時候讓兩人訂婚,所以姝怡不能跟承樹交往,因為她已經有未婚夫了。”
未婚夫。。。。。。。。。。。裴姝怡只覺得像是晴天霹靂,睜大眼睛緊緊盯著裴廷清,她試圖從裴廷清的表情裡尋找些什麼,但他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蔚承樹沒有聽說這件事,他也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一會譏誚地冷笑一聲,“廷清,你不過是看不起我的出身,認為我配不上姝怡,才要拆散我們吧?但你用這種方式,你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姝怡的感受嗎?”
“江家的長子是誰?前幾年就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把姝怡跟江震天配在一起,也太侮辱姝怡了。”
裴廷清勾了勾唇,淡淡地說:“我想我們裴家內部的事,還輪不到承樹你來過問。”,他說著轉頭看向沉思的蔚母,“伯母你認為呢?”
蔚母點點頭,“廷清說得對,既然姝怡有婚約在先了,我們家承樹理應退出,只是之前他並不知道這件事,並非故意奪人之妻,還希望你能諒解。”
蔚承樹的面色變了,“媽,你在說什麼呢?”
蔚母厲了蔚承樹一眼,那目光就連裴姝怡都有些害怕,沒有想到蔚母會有這麼嚴肅的一面。
蔚承樹攥緊拳頭,把臉別到一邊。
反正他不相信裴廷清說的,裴廷清的謊言早晚被揭穿,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在惹怒母親的情況下,跟裴廷清爭論,就算裴姝怡今天被裴廷清帶回家了,那也只是一時的。
蔚母在這時站起身,笑著對裴姝怡說:“看來今天是不能再留姝怡你吃飯了,你大哥既然來接你了,你跟大哥回去吧。”
裴廷清看向裴姝怡。
裴姝怡咬了咬唇,最終還是站起身,“抱歉伯母,我改天再來拜訪。”
蔚母點點頭,讓蔚承樹留在客廳裡,她把裴廷清和裴姝怡送到門外,將傘遞給裴廷清和裴姝怡後,又告了別。
她站在走廊下看著裴廷清走遠的背影,直到裴廷清發動車子離開,蔚母才重新走回屋子裡。
***
回去的路上,裴姝怡坐在副駕駛座上,想著裴廷清剛剛說的一番話,她的手指抓緊腰間的安全帶,咬了咬唇遲疑地問:“大哥,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跟江家財閥的長子江震天有婚約?”
她在裴廷清18歲生日宴會上見過江震天,那時江震天還找她搭訕,後來宴會結束後霍惠媛和裴廷清都告訴她不要跟江震天深交。
雖說江震天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但江震天委實是個玩弄女孩子感情的渣,而如今裴廷清竟然告訴她裴宗佑私下訂了她和江震天的婚約,裴姝怡的腦子有些混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裴廷清開著車子,雨刷掃去擋風玻璃上的雨水,“你希望是真的,還是假的?在我看來,其實你嫁給誰都一樣。”,他的目光瞥過裴姝怡左手腕上的玉鐲,眸色裡抿入暗炙,連語氣裡都帶著淡淡的譏誚,“17歲就把自己的終身訂下的女孩子,丈夫是誰其實不重要吧?”
裴廷清這是拐著彎罵她隨便,裴姝怡很羞憤,但另一方面可以肯定所謂的婚約也是裴廷清嚇唬她的。
她鬆了一口氣,沉默片刻還是辯解道:“我去承樹家裡,只是意外而已,我不知道他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