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瓣飄落滿地,花路儼然已經形成的時候,又是一隊手執宮紗燈籠的少女魚貫而入。燈籠自然是大紅燈籠,少女自然也是絕sè少女。等到她們全部就位站好之後,便是四個崑崙奴抬著的一頂大紅的軟絲轎子出現了。四個人走在地上就好像走在雲彩上一般,竟然是沒有發出一絲聲音。而那頂大紅的足可以讓十八個壯漢同時在裡邊開懷暢飲的軟絲轎子在他們身上竟然是感覺不到任何重量,他們肩上抬著的,似乎是虛無縹緲的,而不是真實存在的這頂大紅軟絲轎子。
四個崑崙奴就這樣走在那一隊手執宮紗燈籠的少女組成的佇列中間。身邊這些絕sè少女,在他們的眼中似乎就像是一堆死人一般,竟然是引不起他們絲毫的興趣。他們就這樣目不斜視地一直走到花路的盡頭,然後便是將轎子輕輕地放了下來。
轎子雖然放了下來,可是上面的人卻並沒有下來,轎子裡面只是傳出了一個聲音,一個足可以讓天下的男人都飄飄然的聲音:“這裡就是劉大官人的住所麼?”她的聲音裡竟似都有種神奇的魔力,讓人光只是聽她的聲音就已經有些不知所以了。
一個穿著大紅裙子的少女施施然走到轎子前面。她穿的是真的裙子,是那種讓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真實身材的可以裝進好幾個少女的那種肥大的裙子。她走到轎子前面便是單膝跪地說道:“回娘娘,這裡並不是劉大官人的住所,但是劉大官人現在卻是在這裡。”
“哦,沒關係,都一樣,反正我只是來找他,並不是來找他的家。”頓了一頓,她繼續說道:“劉大官人是不是已經被人殺死了?”
“回娘娘,劉大官人一直都活的很好,要殺死他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那他為什麼沒有在門口等著我?難道我長得很難看,他怕看到我之後睡不著覺?”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是她說的那樣?事實上,這個女人不但長得不難看,而且遠比大多數女人好看的多得多。很多女人看到她之後,通常都會回到家裡自卑好幾天,因為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好看了。而且她不光是好看,她還是位高手,以為絕對不輸於任何以為武林一流高手的真才實學的高手!不管是內家真力還是外門兵刃,她總是能讓人大吃一驚。這樣的一個女人,哪個男人怕是都不願見到的,當然更不願跟她牽扯上任何關係了,不管這關係是好是壞,對於男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這就好像一隻餓了十七八天的貓,突然見到一條魚,它是不是很高興?可是當它發現這條魚是電鰻的時候,它可能就不會還是這麼高興了。劉大官人也是男人,而且還是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也不願與這個女人發生任何聯絡。因為,這實在是個難惹的女人。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讓人莫名其妙,你越是不想碰到,卻偏偏越是躲不開,偏偏就會遇到,你說,這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所以,雖然不願意見到她,可是他卻不能不出來見她。因為她不但已經知道他現在在這裡,而且還知道他現在活得好好的。不出來見她,那自己估計就很難活得好好的了。
所以,當轎子裡的那個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劉大官人就像得到了什麼要命的命令一樣,馬上就出現在了她們的前面。那速度,就好像這個女人要和他去拜天地,如果晚了一點這個女人就要反悔一樣。可是事實上,這個女人並不是要和劉大官人拜天地,她頭上也沒有那紅蓋頭。所以,劉大官人也沒有像一個新郎官一樣高興,他甚至根本就高興不起來。不管是誰見到這個女人,怕是都高興不起來吧。這個女人,總是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方法來讓別人頭疼,而她只要看到別人頭疼,她就不頭疼了,不但不疼,而且還高興得很。就像現在一樣,劉大官人感覺很頭疼,而轎子裡的那個人卻笑聲不斷。她笑聲不斷,周圍的那些掌燈的以及旁邊答話的也都是嘴角上揚,微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