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不及救的。你留在這裡毫無用處,還會危害殿下性命,何不速速退開!”
年輕的晨曦護衛不知所措,他還沒有獨自執行任務的經驗,這裡也沒有隊長可以下達命令。他將詢問的眼光投向伯爵,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醫師不斷催促他,問他能否承擔治療出錯的責任。這個晨曦護衛只好妥協,“我會守在營帳門口”,他只能這樣說。
“別讓人來打擾我們。”醫師說道:“除了治療之外,所有的事情讓他們都去找伯爵。”
晨曦護衛手持長槍,站在營帳之外,里斯醫師往外看了一眼,然後關上了帳門。“躺在地上,把衣服掀起來。不論有什麼感覺都不要亂動。”
埃文掀起衣服,可以看到他的身上遍佈傷痕。他的劍術並不是憑空掉下的,而是憑藉艱苦的訓練逐步獲得。在繁星王國的首都,只有長劍是他唯一的兄弟。憑藉這鋼鐵兄弟的幫助,他擊敗了一位又一位劍客,不過也在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傷口。有刺傷、砍傷、切傷、錘傷還有爪痕、齒印,層層疊疊錯綜複雜,就像是被塗鴉的地圖一樣。縫合的痕跡又細又密,基本上不到一處完好的面板。
看到衣服下遮掩的傷口,即使是里斯醫師也倒抽一口冷氣。
“有這麼誇張嗎?”埃文吸吸鼻子,用嘲笑的語氣說道:“只要我的臉依舊英俊瀟灑,身上的傷口又能礙到什麼事?”
里斯嘴角抽動,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開啟藥箱中的一個精緻木頭小盒,裡面鋪著灰色的海綿碎片。在盒子的底部,幾個手指長短粗細的蠕蟲正在休眠。醫師小心翼翼的用鑷子挑出一隻,放在面前仔細看它細密的牙齒和尖銳的刺針。蠕蟲受到打擾,不安地扭動身子,黃褐色的液體在他半透明的面板下流動。
“我倒寧願是你的臉亂七八糟,身上完好無損。”里斯醫師伸出一個指頭按按埃文心口的面板,仔細感受下面心臟和血管的搏動。“我需要用這水蛭吸血,用藥物刺激它們將血輸送到王子體內。與一般水蛭不同,我為輸血準備的蠕蟲會帶來強烈的痛苦,需不需要先喝下麻醉的藥物,睡一覺?”
“不準麻醉我。”埃文非常堅定地說道:“我怕我一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
“不會的,埃文殿下。”里斯醫師注視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長的微笑著:“你不會死的,因為只有活著的王族之血才有用處。要我為你準備皮帶和棍子嗎,至少疼痛的時候可以咬在嘴裡。”
“我不是什麼殿下。”埃文說道:“給我一隻匕首,皮帶和棍子不是劍客應該用的東西。”
“那我就需要把你綁在床上,而且請儘量不要叫出聲來,會影響效果的。”醫師如同照顧自己的孩子般細緻,檢查了每一隻蠕蟲。然後他準備好幾根細針,乾淨的空碗,,在兩人身邊各點燃一個火盆,然後動手清洗兩個人的胸口。隨後,他撒上藥粉,用手指均勻地塗抹。“一邊是刺激它吸,一邊是刺激它吐。”他最後檢查了一遍捆綁用的皮帶,確保埃文無法掙扎起來。然後他把一隻水蛭放在私生子身上,把另一隻乾癟的蠕蟲放在了亞倫王子的心口。
水蛭緩慢的吸血,除了有些麻癢外,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埃文有些奇怪的看著醫師,那眼神就在詢問他:“就這樣?”
醫師笑了笑,用鑷子夾起已經鼓脹成紅色的肥大水蛭,假裝放在王子身上,卻手腕一抖將其扔到火盆中。火焰瞬間吞噬了水蛭,將它燒成黑灰,然後醫師小心翼翼的鉗起亞倫王子胸口的蠕蟲。此時的蠕蟲露出兇惡的樣子,在它細密的牙齒中還隱藏著另一套口器。王子的心血在蟲子腹腔內翻滾,染上一絲絲黃褐色。里斯醫師用輕柔的聲音說道:“剛才只是第一隻水蛭,後面的需要在舊傷口上不斷挖深。做好準備吧。”
怪異的蠕蟲被放置在埃文的胸口,受到藥物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