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他有些迷惑不解。怎麼看這支劍都普普通通,為什麼能抵抗鏽蝕咒語?
埃文從查內姆細微的表情變化上看到了機會,重心略微一移,抬腳朝他踢去。他只覺得踢到了一個厚實的棉布袋子,根本沒有正常命中人體的那種感覺。
“用腳?你以為你是誰。傳奇武僧嗎?”查內姆冷哼一聲,身體猛轉,將埃文和愛蒙全都甩了出去。
他的下一個目標肯定是撲向脆弱的法師或者侏儒。埃文不敢等落地再調整平衡,於是用長劍在地上一撐,同時將盾牌甩出去借力來調整姿態。在查內姆撲向娜里亞的時候,他終於及時趕到,再次擋住了對手。
“很有趣,劍客,反應和速度都很快。但你的長劍阻止不了我。”查內姆不斷用手掌擋住埃文進攻的方向,明明是血肉的手掌卻能在鋒利的長劍揮砍下毫髮無傷。他說道:“只有加入我的麾下才能活命,我給你這個機會。”
埃文根本沒有理會他的話語,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擊敗並消滅對手。他希望自己的劍能夠更快些、力量更大些、角度更刁鑽些。
查內姆淡灰色的眸子中陡然顯現殺機,他用一隻手猛然握住埃文的長劍,另一隻手朝他咽喉抓來,一道白色的殘影!
實在太快了。而且轉折極為突兀,根本沒有正常的蓄力發力過程。埃文面色陡然大變。心中警兆大起,知道這到了生死關鍵的時刻。
自己的長劍怎能讓別人掌握,那不就是將性命拱手送上嗎?埃文下定了決心,將自己的命運交到自己的長劍和長久以來不斷磨練的劍術之上。在他眼中抓過來的手指突然變得清晰可見,甚至連上面的指紋都看得分明。而且握住自己長劍的手存在破綻,仍存在發力運動的空隙。
一時間福至心靈。他猛地將篝火抽了出來,狠狠敲在抓過來的手掌上。兩道血線分別從查內姆兩隻手上飈出,還有一截被削斷的大拇指在空中飛舞。
埃文一刻都沒有停留,長劍直刺聖者的心窩。光頭的查內姆看著流血的雙手愣了一下,然後尖叫一聲。在長劍及身之前變成一陣青煙,噗地一聲消失了。
“走了?”愛蒙問道。
“沒有,他肯定還在附近,我仍能感受到他的威脅。”埃文只覺得胸口發燙,他的一百面骰子應該有什麼異狀,但現在沒時間檢視。他努力感受周圍空氣的流動,聆聽哪怕最細微的聲音,但一無所獲。如果這是一種潛行匿蹤的能力,那麼的確毫無破綻。
“大家圍攏起來,不要單獨行動。”姚恩趕忙招呼大家:“背靠背,快!”
愛蒙剛踏出一步,她的身旁就出現一個黑色的虛影,而白色的手掌揮向她的脖子。埃文是唯一反應過來的人,連忙揮劍抵擋。他手臂一沉,確定自己命中了敵人,但只是留下更多的鮮血,但還是讓他重新隱藏起來。
大量的鮮血從愛蒙的脖子處流淌下來,用手壓上仍從指縫中流出。愛蒙腿一軟,眼看就要跌倒,阿諾門何愛文同時伸過手臂撐住了她。
“你去警戒,我來治療!”阿諾門呼喚大地之母的力量,將神力集中到傷口,兩個呼吸的時間就止住了鮮血。但黑色的身影又從姚恩身邊出現,白色的掌刃切向他的額角。
侏儒耳朵上的一副眼鏡突然發出閃光,一陣衝擊力將他向旁邊推開幾尺,堪堪躲開了死亡的白掌。埃文還沒來得及追趕,查內姆就隱匿到陰影之中,只留下兩聲嘲笑。
大家背靠背聚集在一起,慢慢向牆壁移動,儘可能尋找掩護。可就連姚恩展開卷軸使用真視術也找不到謀殺之神聖者的位置。
“也不是隱形,偵測魔法也沒有用。”娜里亞為大家撐開護盾術,焦急地說道:“咱們怎麼辦?”
阿諾門將繃帶交給愛蒙,讓她自行包裹脖子上的傷口,自己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