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到如今的隱隱泛酸,只是片刻的功夫。
紀貫新生日是二月七號,駱向東的生日是二月六號,只差了一天。可當時我陪紀貫新一起慶生,駱向東生日當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想見我一面,我給掛了。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是最可憐的那一個,可如今想通了,大家都不容易。
站在門口,我努力平復情緒,待到壓下那股酸澀之後,這才身後拉開槅門,邁步進去。
除了秦翊川之外,其他幾人都看向我。鄭澤宇問:“嘛去了?”
我說:“去找董昊。”
鄭澤宇挑眉道:“董昊?之前跟你一起吃飯那個?”
我點頭‘嗯’了一聲。
駱向東坐在正對面,聞言,他唇瓣開啟,聲音聽不出喜怒的說:“給你朋友打個電話說一聲,反正你們本來就不合適。”
我瞥了他一眼,當即掏出手機打給李竺柯。
我以為董昊離開之後一定會憤憤的跟李竺柯叨叨一些什麼,卻不料李竺柯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子衿,耽誤你時間了吧?董昊說……你倆性格不怎麼合適。”
此話有些意外,但卻正中我的下懷,我很快說:“沒事兒,我給你打電話也就是想跟你說這個。”
李竺柯很快道:“這個不行,我這邊還有其他的。健身教練怎麼樣?他……”
我連連打住:“竺柯,竺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現在真的沒想找男朋友。”
李竺柯說:“那好吧,等你想找的時候一定告訴我,我這邊蠻多單身的。”
“好,謝了。”當著駱向東他們的面兒談找男朋友的事兒,還真是壓力山大,我趕緊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衛錚拿起公筷給我夾吃的:“剛才都沒怎麼吃吧?現在多吃一點,你瘦了某些人會心疼的。”
我剛才在外面都聽到了,原來這幫人都知道我跟駱向東的事兒了。其實也在預料之中,以他們跟駱向東的關係,怎麼會不清楚?
只是這樣我就更加尷尬了。
垂下頭,我拿起筷子吃東西,也不說話。關鍵是臊的不行,怪不得當初剛見他們的時候,我叫哥,結果駱向東一副我佔了便宜的樣子,感情是把我按著匡伊揚的輩分排的,應該叫他們一聲舅。
我悶頭吃東西,衛錚跟鄭澤宇時不時的給我夾,讓我面前的盤子中一直沒空過。他們當著我的面兒絕口不提我和駱向東的事兒,這點讓我心裡多少安慰一些,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回。
吃飽之後,我放下筷子。鄭澤宇問我:“待會兒有什麼事兒嗎?”
我搖搖頭。
他說:“那跟我們一起打球去吧。”
我也沒問打什麼球,只是搖頭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
鄭澤宇又開始為老不尊起來,他看著我說:“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兒了,吃了頓飯就想走?你是真沒把我們幾個放在心上啊。”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卻不得不認真的回他:“我最近工作都挺忙的,明天又要上班了,跟你們打球累的腰痠背痛,回頭還怎麼上班吶?”
鄭澤宇回的理所當然:“誰讓你去當導遊了,勞什子受那份罪呢?你以前在東子身邊當助理當的好好的,咱們幾個時間也同步,沒事兒出去吃個飯唱個歌。瞧你現在……本來就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就這點肉也給跑沒了。”
我最近是瘦的厲害,但也不至於像他們說的,都瘦成一把骨頭了。
我也沒好意思告訴他們,我瘦不是工作累的,是精神上活脫給我折磨的。
最後還是衛錚出聲說:“行了,她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你還折騰她跟我們幾個出去幹嘛?”
說罷,他又對駱向東道:“你送子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