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她不敢相信的驚呼。
胡穎蓁低下頭,“因為已經是過去式,所以我就沒有再提了。”
“怎麼說是過去式?”馬慧中皺起眉頭。
她的追問使胡穎蓁的內心顫抖,這些年來,她努力的生活,就是不想再沉浸於過往中。
“因為孩子死了。”她異常冷靜的表示。
“為、為什麼?!”
“她病了。”她沙啞著聲音,揉了揉太陽穴。
見到袁懿倫勾起了一些不想再提的往事,她強迫自己對馬慧中一笑,然後移開自己的目光。
正巧大寶和陸玉君開著車子停在她們面前,中斷她們的話題,誰知就在此時,胡穎蓁的眼角卻閃過一個人影——
在角落的陰暗處,一個對她來說,很熟悉但又陌生的身影。
她可以假裝自己沒有看到他,然後轉身上車,但是他的目光卻透過黑夜直直的攫住了她。
她的心因為他的出現而開始翻騰,下意識的明白——他知道了她現在的工作。一瞬間,她感到狼狽,但這種感覺一閃而過,她不偷不搶,活得理直氣壯,沒道理要為自己在夜店跳舞而感到難為情。
“穎蓁?”久未等到她上車,馬慧中喚了一聲。
“喔。”她連忙回過神,爬上了車,火速的將車門給關上。
他或許恰巧來這裡消費,這本來就是無法避免的,這個世界……她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本來就很小。
“如果我的話讓你難過了,很對不起。”馬慧中捏了捏她冰冷的手道歉。
胡穎蓁連忙搖頭,“不會,都過去了。”
她語氣柔和,但嘴巴是這麼說,內心依然感到失落與寒冷。
新店這一帶都是老舊的房舍,可袁懿倫沒有花費多大的精力就找到了多元舞蹈教室。
一棟三樓半的老舊透天曆,門口就掛著簡單的招牌。
袁懿倫推開車門,緩緩的走向舞蹈教室。
他並不確定這個時間是否有人在,大門深鎖但他仍按下了門鈴。
“請問哪位?”過沒多久,對講機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
“你好,我找胡穎蓁。”
“穎蓁?!”男人重複了一次,“你哪裡找?”
“袁懿倫。”他淡淡回答,不料彼端一陣沉默,“不好意思,還有人在嗎?”
“你等一下。”大寶搔了搔頭,他記得這個名字,昨天在山上與他們發生擦撞的那個車主,“你找她做什麼?撞你車的人是我,不是她。”
“你是……大寶?”袁懿倫憑著記憶喚出對方的名字。
“是啊!”對於他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大寶有些吃驚。
“幫我開個門。”袁懿倫對於跟無生命的對講機談話沒多大的興趣。
他聲音裡的權威令大寶雖然遲疑片刻,但還是不自覺的伸手按下了開關,然後鐵門應聲開啟。
大寶隨意的套了件衣服就跑下樓來,一下樓就看到袁懿倫已經倨傲的站在櫃檯前。
這裡約有二十坪的空間,櫃檯只佔了小小的一部分,絕大部分的空間是舞蹈教室,玻璃落地窗可以清楚看到教室裡的木頭地板。
雖然空間不大、陳設簡單,但是一間舞蹈教室所該具備的東西這裡都有。
“請坐。”袁懿倫這個男人實在給人莫名的壓力,於是大寶揮了一下手,請他坐下,“要喝茶嗎?”
“不用,”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他緩緩的坐了下來,“我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我找胡穎蓁。”
“可是,你找她做什麼?”大寶難掩好奇,“撞你車的人是我啊。”
“車子的事,我並不追究。”
“喔,”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