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只有經霜打過的楓葉,才會更紅,紅的耀眼,紅的奪目,紅的迷人。”許寒芳有感而發地說道。
“你比它們更耀眼奪目,更迷人……”嬴政從背後輕輕擁住了她,閉著眼睛輕輕吻著她的耳後,陶醉地說。
許寒芳微微一躲,閃開身輕斥道:“你不要這樣,這裡還有很多人呢!”
嬴政眼睛一瞪道:“他們誰敢說什麼?”又嘻嘻一笑:“你是我的女人。”一臉的幸福和陶醉。
許寒芳心裡一陣酸楚。可又無言以對。誰讓自己酒醉後把他當成浩然?原則上自己是否還有勾引他的嫌疑?
嬴政再次擁住她,把她擁得更緊笑道:“我已經向太后提出,我要和你大婚,我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你是我嬴政的女人。我要讓你做天下最幸福、最尊貴的女人。我還要全天下的人知道我也是最幸福的人。”他充滿了驕傲和自豪,臉上還帶著幸福和滿足。
“大婚?”許寒芳淡淡苦笑,看來終究會有一天面對這個話題。她執意掙脫嬴政邁步進了樹林。腦海裡飛快理著思緒,盤算著如何開口。
紅葉翩翩飛舞。
踏著軟軟的落葉漫步在紅楓林中,許寒芳彎腰拾起一片楓葉,捏著葉柄轉著。忘神地想:人生是否也是經過了風吹雨打,悲歡離合才會更有滋味?
我該如何面對嬴政?我該如何面對浩然。我不愛嬴政,卻委身於他;我愛浩然,卻沒有遵守諾言。即使我不在乎名節,可是浩然能接受嗎?即使浩然能接受,我又有何臉面面對浩然?我既然做錯了是否就該勇於承擔代價?我既然做錯了是否就該面對結果?可是違心地接受嬴政的愛,是自己根本不情願的。她反反覆覆怎麼也下不了決心。
嬴政跟上來,看著她手中旋轉的楓葉,認真地問:“你怎麼了?看你不高興?”
既然我曾經認為嬴政就是我的宿命,我是否就該坦然地接受?許寒芳內心更加矛盾。想起今生從此和浩然無緣,心如刀絞。
“你怎麼了?”嬴政再次耐心地問。
“我心裡堵得難受。”許寒芳茫然不知所措,半晌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嬴政拉起許寒芳的手,柔聲問:“芳,嫁給我好嗎?”
這算求婚嗎?許寒芳瞪大眼睛看著嬴政。
“嫁給我好嗎?我向你求親。”嬴政再次柔聲問,目光中閃爍著真誠。
我不能再騙我自己!許寒芳腦子飛快地運轉,躲閃著嬴政誠摯的目光,狠了狠心說道:“我……”她剛要拒絕,突然覺得腳底下的地面似乎在顫動,微微一怔,茫然四顧。
嬴政也感覺到了地面的顫動,不禁低頭詫異地看了一眼,見又沒有了任何動靜。抬起頭微微一笑,笑問:“芳!你想說什麼?”目光中全是期待。
這次絕對不能再心軟,再猶豫!許寒芳心一橫,下定決心堅決拒絕抬起頭對視著嬴政的目光:“蚊子,我們兩個……”“不適合”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地面突然一跳,把二人往上一拋,拋起來一尺多高,險些摔倒。
接著,地面又是一陣顫抖,比剛才還強烈。周圍樹木的枝葉嘩嘩作響,樹枝在劇烈的搖晃,似乎恐懼的在劇烈發抖。
緊接著是一陣轟隆隆的聲音由遠處傳來。遠處的山嶺上不斷有碎石滾落,山上的野獸在山間四散奔走,就連軍隊的駿馬也不停的揚蹄嘶叫,欲掙脫主人離開。
一陣陣劇烈的震聲從地心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越來越大。震得耳膜咕咕作響,震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腔。震得大地在顫抖。
“這是怎麼回事……”嬴政不解地自言自語,話音未落地面上的人又都被拋得向上一跳。
“地震!”許寒芳猛地明白過來驚呼一聲,厲聲尖叫:“是地震!是地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