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他人的,不過一場熱鬧。
小二撇撇嘴,道:“小妹,我請你喝一杯卡布其諾,多奶,別哭了哦。”
“可她經歷了很多困難和麵試,才得到了那間公司的面試機會啊。”
“她要去哪裡面試?幾點面的試?”小二皺皺眉。
“藝詢社,12點。”
悠言愣住,手微松,托盤便待落下,小二沒好氣瞪了她一眼,順手抄過家生。
他又吹了個口哨,笑道:“你朋友倒也厲害,那公司聽說要進去可是千難萬難。這社子也忒古怪,正午面試,不給人吃飯啊。”
那一直垂首的女孩猛然抬眸,怔怔流淚道:“我十歲學畫,努力了這麼多年,別人玩耍的時間裡,我的苦苦思想的便只是怎樣去提高畫技,四年前,自見過顧學長的畫後,我便一直渴望著能進他主理的藝詢社做事,這幅畫,是他親自點名的,哪知這樣就敗了。。。。。。”
“她媽媽剛做完手術,一家人盼望著,她還想拿下這個設計職位送給她作為禮物呢。”一側的同伴已急得哭出來。
“你是G大的學生?”悠言怔然。
兩女孩不意其他,只點點頭。
“那畫,可以給我看看嗎。”悠言又輕輕道。
小二哼了一聲:“多事,你會看麼。”
女孩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悠然微窘,低了低頭,那女孩赧然,想她一個招待縱使不懂畫卻也是一番好意,便含淚點點頭,手顫抖著從背後拿出一幅卷軸。悠言小心翼翼的在圍裙子上擦了擦手,才接過了。
那虔誠的神情,一直默然看著的章磊只覺心裡一動,忙輕咳了一聲去掩飾。卻又恍覺在意的只有他自己,遂搖頭輕笑。
“梵高的‘鳶尾花’?”油畫,此處水彩臨摹,消融的顏色,憔悴了畫面。悠言蹙眉。
“你知道這個?”那女孩吃了一驚,與同伴面面相覷。
五月鳶尾,花開似蝶,無關法國國花,表徵光明與,卻是瘋子文森特。梵高的最愛,盛放孤寂與璀璨的光年,這大千世界的生命,也許便像一支小小鳶尾。
小二本來挑眉,聞言也驚訝地看了悠言一眼。
“顏料有帶在身上嗎?”悠言輕輕道。
“向來帶著的。可那又能如何?”女孩把顏料,調色盤,畫筆從帆布袋裡掏出,往桌上扔去,自嘲一笑。
悠言想了想,突然飛快地跑了進內間,眾人驚奇之間,未幾又只見她抱著一疊白紙出了來。
“重畫!”悠言把紙遞給那女孩。
“不可能!這位姐姐,你知道她臨摹這一幅畫用了多久時間嗎?整整一天,才算有了點末神韻。現在甚至不足兩小時。你讓她如何畫出來。這是梵高的畫,可不是小孩的塗鴉。再說,這畫用的是質量上乘的水彩紙,你這個紙,小又——”那圓臉女孩大為激動,手在桌子一撐,站了起來,漲紅了臉。
悠然咬了咬唇,鄰座已有男女數人望向她笑了起來。
“小雙你做什麼,人家也是好意——”那女孩滿臉歉意,握上悠言的手。
悠言笑笑道:“沒事。”
又拿起了那畫細細看。末了,凝向那女孩溼潤落寞的眉眼,動手調配起顏料,低聲道:“還有機會,為什麼要放棄?除非你篤定再沒有一線希望,那樣才有資格說絕望。”
就像我。她想。
那女孩掩了面,哽咽,不成聲息。
她的同伴瞥了悠言一眼,忍不住幾分輕蔑:“你又怎會懂得這其中的困難。”
“小三,別摻和。”小二冷笑道:“人家不領情就算,你何必巴巴去貼人家的冷?”
悠言不語,抬頭望向對面的一二零大廈。末了,一笑。
兩手各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