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敲了好久,依然是沒人應門。沒有辦法了,只好翻牆了。
翻牆是胡二愣的拿手好戲啊,胡二愣小的時候,經常翻人家的院牆,然後偷人家的雞蛋吃,因為他老子跟老孃死得早,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逮到什麼就吃什麼。
因為這樣被人家打也不是一回兩回了,經常是遍體鱗傷的被人家打個半死不活的。
不過今天的胡二愣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個胡二愣了,只見胡二愣縱起來,手往那牆頭上面一搭,然後再發力,人就翻越圍牆而過了。
這一次,他沒有跌個狗吃屎了,畢竟有了上次的教訓,所以手腳要穩當的多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然後又望了一眼身後,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他才衝到童娟家的小二樓前面,開始拍住宅的大門。
住宅的大門是木門,所以拍起來很容易被家裡面的人發覺。
童娟正在睡夢中跟富二代兩人纏綿呢,富二代的結婚戒指正準備戴在她的手上,這個時候聽到一陣沉重急促的敲門聲。
她立刻就醒了過來,再側耳一聽,沒錯,不是在做夢,的確是有人在敲自己家的門。
“難道是小偷,進來偷東西?”童娟畢竟是個女人家,而且又是一人獨居,這三更半夜的,門忽然被人敲的山響,是個女人都會害怕的。
她赤腳走到了窗戶邊上,朝著下面望了一眼。
天已經很黑了,黑的深沉,從樓上看樓下,除了一個幾乎赤裸的人影之外,啥也看不清楚。
童娟受驚似地雙手按住自己的胸部,喃喃地道:“媽呀,不好,這不是小偷,是半夜來強姦我的呀。”
門被敲的越來越像,童娟的心臟是跳的越來越快。
雖說童娟也不算是個好貨,也跟不少男人上過床,但是強姦就不一樣了,搞不好還要先奸後殺啥的,那就糟糕了。
童娟越想心裡就越亂。
“不行不行,我要鎮定下來。”
童娟在裡面告誡自己:“我必須要想個法子,看這人半夜三更地光著身子,一定是個瘋子,千萬不能讓他上樓。”
可是童娟畢竟只是一個女人家,憑力氣肯定是鬥不過男的,她左思右想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有了,老孃扔個椅子下去砸死你。
想到做到,童娟接著外面朦朧的夜色,找到了一張椅子,使勁力氣提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到了窗子邊上,瞅準了下面那個赤身的身影,嘴巴里面罵了一聲:“砸死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話說完,椅子就給丟了下去。
胡二愣在下面敲門敲了半天,終於聽到上面有人應話了,心中還高興了一下,可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一把椅子從天而降。
童娟這一下還真精準,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胡二愣的頭上。
胡二愣本來就受傷了,再加上這一路狂奔,頭腦供氧是嚴重不足啊,被這椅子一砸,只覺得頭痛如裂,再用手一摸,黏黏的,原來頭已經被砸出血來了。
“你孃的,你砸老子,你個死娘們,老子……”胡二愣的話剛罵出口,腦子一陣眩暈,再也支撐不下去了,倒在了階梯上面。
童娟一愣,這不是二愣子的聲音嗎?難道下面被自己砸到的人就是二愣子?
童娟怎麼也想不到二愣子居然夜半三更的光著身子在自己家樓下敲門,難道二愣子有夢遊症嗎?
童娟的心裡那是一個心亂如麻啊,下去也不是,待著也不是。
要是砸在別的地方還好,若是砸死了,或者失血過多掛了,那自己的罪責可就不輕了,搞不好就要去坐牢呢。
不行不行。童娟再也不多想,套上一雙拖鞋,就朝著樓下飛奔而去。
開啟門,二愣子已經直挺挺地躺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