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說錢不是萬能的,不是聊以自慰的二貨,就是自欺欺人的傻蛋,實際上,有了錢,就無所不能,絕對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不是因為錢多麼的重要,而是社會本就如此。
只不過,陳二嘎還是經常會想起那段純真的愛情,在她離開,投入別的男人的懷中的時候,陳二嘎那時,有的只是氣憤跟落魄,不過後來漸漸的,隨著歲月的流逝,他發現自己已經不恨她了。
仇恨,只會矇蔽人的雙眼,讓人失去理智跟判斷力。這句話,是陳二嘎的座右銘,也是陳二嘎奉行的一貫的原則。
正當陳二嘎陷入無邊無際的回憶之中的時候,他車子前方的擋風玻璃發出了警示的聲響,這個玻璃是智慧識別人臉的,陳二嘎就是利用這點,在這裡等一個人。
他等得當然就是丁雷。
丁雷昨天跟前天都沒有出現,今天,他終於現身了。
陳二嘎將還沒有抽完的半截煙丟了出去,開啟車門,飛快地衝到了丁雷的面前,擋住了丁雷的去路。
丁雷依舊是那種毫無表情、毫無光澤的死魚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陳二嘎的臉上,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也顯得無比的僵硬,冷冷地道:“你要做什麼?”
陳二嘎聳了聳肩,道:“我想找個地方,請你抽根菸,一根菸,對於任何人,都是沒有壞處的。”
丁雷沉聲道:“我說過,不是我買來的……”
陳二嘎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不是你買來的東西,你絕對不要,是不是?”
丁雷不說話。
陳二嘎話音一轉,道:“可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東西雖然不是你買來的,但是卻是你弟弟買來的。”
丁雷的兩條劍眉聳立了起來,道:“你是什麼意思?”
雖然過去了很多年,丁雷還是沒有忘記他自己有個弟弟的,親弟弟。
陳二嘎淡淡地道:“我的意思是說,你的弟弟在等著你。”
丁雷僵硬的肌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道:“我的弟弟?你見過他?”
陳二嘎不急不慢地道:“你上車,我帶你去見他。”
丁雷鼻子裡喘著氣,低眉沉思了片刻,道:“我為什麼要信你?”
陳二嘎也沒有多加解釋,只是道:“信不信由你。”
說著話,他就從丁雷的面前讓出了一條道,又自顧自地點燃了一根香菸,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就請走吧,我絕不再攔你了。”
丁雷的腳步定在那裡,無法再移動一步了,不管陳二嘎說的是真是假,他都不願意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任何一個可以見到自己親弟弟的機會。
他太想念自己的弟弟了,這份思念,或許就是他能夠忍受任何一種屈辱的原動力。
過了許久之後,丁雷才咬了咬牙,道:“好,我跟你去。”
陳二嘎的心中暗暗地鬆了口氣,對於丁雷這種麻木的人,他還真沒有什麼十拿九穩的法子對付,只能算是碰運氣。
聽到他答應了,陳二嘎就喜笑顏開地將煙盒裡的一根菸丟到了丁雷的手裡。
丁雷接住。
丁雷在這個學校裡面,是出了名的窮,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收入了孤兒院裡面,因為表現出眾,才破格被提拔到移魂學院學習的。
他連吃飯都是問題,更別說抽菸了,哪來抽菸的錢?沒有抽菸的錢,自然也就不抽菸了,不抽菸,也就沒有了抽菸的習慣了。
他甚至還很討厭抽菸的人。
可是這一次,他卻不知道為什麼,很想抽一根菸,看著手裡的這根陳二嘎遞過來的香菸,他很有一種吸幾口的慾望。
不過他沒有火,不抽菸的人,身上怎麼可能有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