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分手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整整三個月了,如果悲傷也解決不了問題的話,那還是快樂點比較舒服。
“嗚哇……真舒服呀……”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臺上的朔月身上,我往死裡舒服地伸了個大懶腰,就在手臂伸到最爽最high的那個瞬間,眼前突然毫無預兆地一片漆黑!!
全世界彷彿只剩下大家眼珠的白還在黑暗中骨碌碌地發亮。
“哎喲,停電了嗎?”
“有沒有搞錯?怎麼這個時候停電?人家要看朔月哥啦!”
“就是嘛,幹嘛要把開學典禮安排在晚上開?”
停電了?!!
大腦一片空白地持續了整整三分鐘後,我下意識地抱著膝蓋蹲在地上,發出一聲簡直可以把禮堂頂掀翻的大喊——
“啊啊啊——!!!朔月!朔月!!”
“朔月,朔月……”完全控制不住地發抖,我死死地閉著眼睛摟著膝蓋蹲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最怕黑,尤其是這樣周圍突然由光明變成一片恐怖的黑暗。像小動物被拋到一口深不見底的荒井中,那孤獨和無助的淒冷感一直滲透到骨子裡!
“喔唷,這的是誰啊?她有什麼資格叫端木的名字?”
“就是啊,吵死了!聽著就討厭……”
“長得難看就不要學人家撒嬌,醜人多作怪!”
周圍的議論聲一句比一句尖銳,可我根本不敢抬頭,只能小小地縮在角落裡。
開燈啊……快來電,快開燈……
突然,生們的指責聲像是被摁掉了播放的開關,秘打住。
我低頭抱著膝蓋在黑暗中發抖,只聽到人群的腳步在悉悉梭梭移動著,還有生們的驚歎聲。
感覺到有人分開了人群,正在向我走來……
卡嚓。
我緊閉的雙眼感覺到了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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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我面前點燃了打火機。應該是一小跳躍的火光,把剛剛還漆黑冰冷的空氣迅速地暈染成了溫暖的橙黃。他輕輕地拍著我的肩膀,像哥哥在安慰自己最寶貝的小。
“沒事的,久別害怕,沒事的……”。
沒事的,久別害怕……
沒事的……
這掌心的溫度實在是太熟悉。我惴惴地睜開眼,果然,是他……
朔月精緻的臉在光線中像極了一幅最溫暖好的油畫,冷冷的眸子也暈染上了一層明亮的橘。他一手舉著打火機,一手輕輕拍著我的肩膀。
“朔月……”喉嚨一陣哽咽,無數的感動正在往上湧。
“只是停電而已,沒事的,我一直都在。”
我一把推開他:“別對我這,我們已經分手了!!”雖然對三個月的那一幕仍舊耿耿於懷,但重新體會到這熟悉的溫暖時,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恍神……
久啊久,即使你嘴巴還在逞強;
即使你站在人群中可以裝成陌生人遠遠觀望;
心裡卻終究無法自欺欺人地隱瞞那十個字:
——“其實還是喜歡著他的吧”。
就像每個人在臨死時眼前都會出現對自己最重要的人的影子,當忽然身陷最恐懼的一片漆黑時,我的腦子下意識地浮現出來的惟一名字,仍舊只有——
端、木、朔、月。
又危險又完的端木朔月。
“哇哦——!來電啦!”
“剛剛沒被停電嚇到,倒是被那個的尖叫嚇到了,真是晦氣!”
“噓……小聲點,她好像跟端木的關係不一般呢……”
“天吶!我認出來啦,她就是朔月哥以前的朋友呢!好像叫什麼的……”
“切,有什麼了不起,還不就是不要臉地死纏著朔月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