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我只不過是隨便指了個人說是玩偶,看看你有什麼反應而已。沒想到你就相信了。還真是好騙。”
“MyGod,被你嚇死了啦~!!”
“如果端木朔月失去你,你猜他會怎麼樣?”她看著我的眼睛,“他一定會崩潰吧?你也是他用一個落在手背上的吻換來的嗎?”
“一個落在手背上的吻?”我疑惑地問,“什麼意思?”
她的神情裡掠過一道惑的敵意,自言自語地說:
“好戲已經開場了。但願……那個人真的不會傷害到你。”
天台的大風攜著雲朵的羽毛,翩然地從我和她之間飛過……她清亮的黑髮在風中揚成了一隻黑的風箏,神秘而高貴。
我被她的氣質所吸引,思維在沉迷之後猛然清醒過來。
“等等,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他會傷害我?為什麼?!!”
……
還沒等她回答,樓下突然傳來千羽野那個傢伙的大叫——
“久你這個笨蛋!!!”
“咦?”我回頭往樓下一望。暈,我正巧站在天台的護欄邊,被那傢伙看到了。
“喂!白痴人!你沒事跑到天台上去幹什麼?不是叫你好好站著等我回來的嗎?笨蛋~!!!”
“不是的啦,剛剛有兩個生她們欺負我,還好……”我慌慌張張地解釋了大半天,回頭一看……
呼……
大風……長著翅膀的大風安靜地掠過空落落的天台。
剛剛那個氣質像黑貓的生……
她已經走了。
儘管下樓後被千羽野那小子野讓少爺我捏一百下臉蛋”作為懲罰,但跟他在一起卻感覺特別輕鬆,因為可以不想到朔月。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無論是上課還是課間,我都把座位邊的窗簾拉了下來。努力讓自己不去看朔月他們班的教室,連上洗手間都故意繞路。只要不見面,就是再濃烈感情也會漸漸變淡、消失的吧?
本以為我的高中生活就這麼平靜下來了,這天回家卻得到一個更大的噩耗——老爸和老媽因為介入一個玩偶的復仇事件而受到了牽連,現在兩個人都氣力大傷,連明天去稅糕的力氣都沒有了。
事件的起因是,就在前不久,鄰城的一個玩偶師被人殺死在自己的工作室裡,長髮披散,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瞳裡是一整片的驚訝和絕望。這件事頓時引發玩偶師們的恐慌,因為那名玩偶師居然是死在自己親手製造的玩偶戀人手裡。被自己用盡心血製造出來的玩偶殺死,難怪那名玩偶師直到血流盡的那一瞬間,仍然無法合上雙眼……
玩偶師們透過夢境接觸到的客人,往往都是深陷在感情的泥沼之中的,他們都很難受很傷心,那麼那麼地想快點找到一個玩偶戀人來填補自己內心巨大的失落和空缺,所以剛剛造出來的玩偶戀人,都能得到主人大把大把的寵愛。可是,時間長了以後呢?
在客人的心裡,玩偶永遠都是玩偶,怎麼能真正替代你自己心中的最愛?何況,大多數的人在傷心過後,往往會漸漸淡忘傷疤,也會漸漸忘記自己曾經深深喜歡過的那個人……與此同時,也就開始冷落身邊的玩偶戀人了。玩偶戀人天生就非常需要主人的寵愛,他們完全是在為主人而活著,深深地愛著自己的主人。一旦主人不再喜歡他們,或是不再理他們,玩偶們便會傷心、痛哭,甚至產生報復的念頭!
而他們永遠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所以那些製造他們出來的玩偶師們——就成了這報復的犧牲品……
“那個玩偶呢?抓到了嗎?”
“當然,她怎麼可能跑得到了?畢竟我們玩偶師是把她製造出來的人。”
“難道要處死她嗎?”
“不……她已經……”
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