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不降被滅,那麼江烽作為外來者勢必不會容忍鄭氏在壽州一家獨大,肯定會扶持田氏與鄭氏抗衡,這樣才能確保其在壽州的統治地位不受影響。
而梅氏如果投降,要梅氏之影響力,很難說江烽會不會改變想法,用梅氏來遏制鄭氏。
尤其從江烽之前的舉動就能看出,其對水軍的看重,意味著江烽可能會有意要利用水軍來控制淮水沿線,而梅氏在淮水沿線的水運勢力是要強於田氏的,這恰恰是江烽最看重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現在已經別無選擇,只能寄希望於江烽遵守諾言,不過縱然梅氏也降,也還要看未來這個江烽的意圖,若然他只停步於壽州,那不必說,若是他還有更大的野心,那也許就是我們的機會。”
田春榮發現自己此時的思維無比的清晰冷靜,之前很多未曾想清楚的問題都突然迎刃而解。
江烽這般苦心孤詣的包圍梅田兩家大宅,顯然是有要逼降梅田兩家的意圖在其中,這固然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意思在裡邊,但是田春榮覺得恐怕江烽更大的用意是要拿下壽州水軍。
這從他對壽州步軍和水軍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而實際上這個時候決定勝負的應該是步軍而非水軍,他卻要親自與自己一道來降服水軍。
“更大的野心?”田春同看著兄長的臉,慢慢回過味來:“大哥你是說他想要掌控和藉助壽州水軍有所作為?他是不是胃口太大了,這才吃下壽州,就在圖謀別處?濠州,還是潁州?”
“這只是我的猜測,他對水軍很看重,超過了想象。”聯想到田春來的江都之行所見所聞,田春榮搖搖頭,“也許還不僅止於濠州潁州,也許還有更多。”(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九節 迫降
不出江烽所料,一盞茶時間之後,田春榮便出來了,表示壽州水軍會駐留在營中,等待指令,沒有命令不會出營。
解決了這個問題,江烽心中石頭便放下了。
田春榮的猜測沒有錯,江烽的確對壽州水軍興趣遠大於壽州步軍。
壽州水軍乃是淮水中游除了感化軍外唯一一支成建制的水軍,無論是之前的光州、申州,還是現在的蔡州,淮水兩岸便再無第三支水軍力量,這也和壽春特殊的地理位置和商貿運輸有很大關係。
相比之下壽州步軍戰鬥力乏善可陳,江烽的考慮就是在拿下壽州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裁撤壽州步軍,而要保留甚至進一步強化壽州水軍。
當然那時候會是光澮壽水軍了,其巡邏戰鬥範圍將擴充套件到更上游的光州,甚至可以深入到潁水、渦水和汝水,無論是淮北,還是蔡州腹地,都將是打擊範圍之內。
當下的壽州水軍還是隻防禦保護性為主的水軍,在將來,這支水軍就會成為日後自己爭奪淮北淮南乃至江南的一支重要力量。
只是這都是後事了,江烽很清楚,現在自己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儘快解決梅家,田氏已降,要解決梅氏就要容易許多了。
鞠慎率領牙軍右營的加入戰場,使得戰爭的天平終於開始向澮州軍方面傾斜。
江烽與田春榮到來時,圍攻梅氏大宅的戰事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狀態,鞠慎和郭嶽聯手終於遏制住了手持拂塵的道裝男子攻勢,而且死死的將其壓制在了一處角落中。
同樣張挺和那名持劍道士的對決也是進入了決戰階段,雖然那名持劍道士佔盡上風,但是卻始終無法一錘定音的解決張挺,而黃安錦更是率領牙軍終於攻破了梅氏主宅,將戰場推進到宅院中。
看見仍然在酣戰不休的戰場,田春榮臉色也複雜,倒是江烽臉色平靜,“田大人,這兩名道士也是梅氏族人?”
“是,持劍者是梅原,他十年前就出家修道,而哪一個手持拂塵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