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冷汗,活了五十多歲,他還第一次在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年輕人面前這麼恐懼過。
“君上,請稍候,我想嚴序他們會有一個交待。”楊勳咬著牙關道。
他必須要表這樣一個態度,否則日後他也無法在廬州立足,此時他唯一寄希望的就是嚴序和秦漢、駱成淦他們能果斷出手,否則日後廬州這幫將臣就很難在淮右體系中立足了。
江烽微微低頭,沉吟了一下,“勳公,你覺得我可以信任他們麼?”
“君上,嚴序此人我還是比較瞭解的,要麼他會歸隱不出,而既然歸順了主君,那麼他就會義無反顧。”楊勳一字一句的道,他這是相當於在替嚴序他們作保了,不容易。
“也罷,那我就等一等吧。”江烽垂下眉峰,“只是這種事情我擔心在廬州頻繁上演,那就令人失望了。勳公,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此風不可長啊。”
“是,是。”楊勳再度汗出,這是江烽在告誡自己,日後擔任刺史不能失之於軟失之於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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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序氣得渾身發抖,雙目幾欲噴火,雙手緊緊按壓在桌案上,呼吸粗重。
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出的這麼一個局面,竟然就被柴永這個傢伙給破壞了。
良久,他才死死盯住對方的眼睛:“柴永,你實話告訴我,有沒有人給你授意?!”
柴永目光異常平靜,“序公,此事與他人無關,皆是某一人所為。”
“與他人無關?哼,那君上來廬州,你如何知曉?你別告訴我,你成天在城門口守著!”
嚴序根本不相信,他怕的就是自己陣營中有些居心叵測者,還和柴永這種野心勃勃之人勾結在一起,罔顧大局,還在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最終釀成的惡果卻要整個廬州士紳來承擔。
柴永不語。
嚴序也知道對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恨聲道:“你可知這等行徑落入其他人眼中會如何看待?你是在逼廬州人殺廬州人麼?”
“序公何出此言?”柴永亢聲道:“某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某隻是想為兄弟袍澤們多爭取一個機會,既然淮右要對淮北用兵,為何不能多編一軍?這幫兄弟難道不比濠州團練強得多?給某這樣一個機會,某願意證明給淮右諸將看!”
直截了當的挑明自己的意思,柴永也不再遮掩,“某就是要爭取這樣一個機會,無他。”
“那你當日為何要出城而走?”嚴序狐疑的問道。
“那是某別有難處,但此番某來,別無他意。”柴永搖頭。
見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嚴序也知道事已至此,算來算去最好的對策還真的就是隻能是如柴永所言,帶柴永去見主君,聽憑主君處理。
嚴序心中也有一個感覺,柴永這廝怕也是早有算計,似乎認定了主君會接受他的投效,若然真是如此,倒是不可小覷此人的野心和精明。
“也罷,楚真,你與柴永同某一道去拜謁君上,讓成淦整軍做好準備,若然君上不允,那也就說不得了。”長嘆一聲,嚴序也是無奈,這一局被柴永這廝所乘,日後倒需要小心此人。
一行人迅即來到錦園請見,很快郭嶽便帶一干人入園。
聽聞嚴序介紹完情況,再看了一眼面色沉肅的秦漢和一臉泰然的柴永,江烽也沒想到局勢居然是如此的離奇詭異。
柴永?!
楊溥陣營三大武道強者,秦漢隱居不出,未曾接受楊溥的招攬,周望武道水準最高,已經進入了凝丹中期的階段,甚至比自己還略強,這柴永要說才算是楊溥陣營中最有名氣的大將,但是卻在楊溥投降之日離城杳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