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搭話了。
“我想裴大人這麼說,肯定有其意圖,裴大人,你說是不是?咱們今天能坐在一起,還有來自固始的江虞侯,肯定不會是為了來喝這競渡醇,,也不會是來磨磨嘴皮子的,大家掂量一下,現在的局面,李某不敢說一心為大梁,但是起碼我知道輕重!”
見在座眾人臉上都露出沉思的神色,手中持握著酒杯,慢慢搖晃,李固語氣更重。
“大梁目前的困境卻是不言而喻的,有些人還在聲色犬馬,有些人還在紙醉金迷,還有些人眼高手低,看不清楚當前的形勢,還有的人只顧著自己口袋裡,可他們就沒有想過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哼,我這話可能有些誅心了,但是我還是要說,咱們這汴梁城裡啊,有些人忘了這江山是怎麼打下來的了,眼睛就盯著那幾個錢,祖輩留下來的東西就要被他們敗光了,真的該清理清理了。”
軍頭的話自然就沒有文人那麼含蓄委婉了,直截了當,這才是軍頭們的風格,無論是對文臣,還是軍頭相互間,那都不用拐彎抹角,真刀真槍,來得暢快。
雖然知道李固的話並非針對自己,裴林的臉還是有些火辣辣,這幫軍頭,都是一幫粗鄙軍痞,哪怕是三代之後也一樣,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些軍痞們的眼光還是銳利的,能夠看到當下大梁的困境危局所在。
“裴大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沒錯,我也知道大梁現在府庫空虛,汴梁城內如此,像洛陽、許州、宋州的府庫也一樣,但這就成了一幫人想要拿下蒲州的理由?”李固嘴角掛著輕蔑的哂笑,“這會兒不怕河東鐵騎了?忘了三年前被河東鐵騎攆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屁滾尿流的時候了?”
犀利尖刻的話讓裴林一時間也不好回答,事實上他也不贊同打蒲州。
很顯然目前梁軍尚不具備和晉軍全面開戰的條件,就像晉軍也不願意和梁軍全面開戰一樣,那隻會讓周遭各大勢力得利。
但是如果大梁要想拿走蒲州,那就真的是逼著河東晉軍要和大梁死拼了。
沒有了蒲州鹽池之利,河東根本無法維繫其龐大的開銷,與其這麼被慢慢餓死,那真還不如拼死了。
之所以在這幫人面前叫苦亮難,也是沒辦法。
每一場大戰都得要讓政事堂的戶房和尚書省的戶部吵得不可開交,而崇政院這幫人只管用錢,卻絲毫不管錢從哪裡來。
而軍頭們就更不管這些了,用完了只管伸手要,不給那就可能在地方上肆虐了,不把這個問題給這幫人挑明,他們就敢撒開手不管不顧的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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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節 展示肌肉(1)
看見裴林沉吟之後目光漸漸沉靜下來,李鶴也知道恐怕是該步入正題的時候了,在這麼鬥嘴糾纏下去,就偏離了主題了。
清了清嗓子,李鶴端起酒盅抿了一口,開始醞釀話語。
而李固和裴林以及江烽等人也都注意到了李鶴的這個動作,就像是突然一起被點了穴位,或者同時發現了什麼,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江烽越來越覺得自己開始在進入這個時代的某種狀態中了,他覺得自己正在潛移默化的適應著這個時代,這個環境,從固始到汴梁,甚至只花了幾天時間,他就已經開始進入汴梁這個體系中了。
很顯然,這三個人不是一個體系的。
李鶴是代表崇政院的,這是大梁的最高軍事機構,而因為大梁特殊的歷史淵源和地理環境,崇政院院使地位更在政事堂的同平章事也是所謂的宰相們之上,當然崇政院裡情況也很複雜,軍頭,文官一樣也有自己的代言人。
李固自然是軍頭的代表,而軍頭中山頭林立,李固只能說代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