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祖郭言因為過世甚早,甚至連一畝勳田都沒有,沒想到卻被這郭泰因此而得。
“五十畝。”李桐淡淡的回答道。
五十畝?!
在場所有人幾乎再度石化,整個大梁十餘家將門世家加上文臣勳貴,恐怕有超過五十畝勳田的不超過十家,沒想到郭泰以一己之死卻換得五十畝世代不易的勳田!
雖說這固始的勳田和大梁勳田無法比,但是這畢竟是勳田啊,固始軍敢以這般姿態來待將士,固始軍何愁不興?
李桐滿意的看著眼前這副情形,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對固始軍來說,天境以上的高手要想從大梁招募來不容易,但是對正在急速擴編的固始軍來說,大批中低階軍官才是最重要的,像吳十二這種僅僅是通脈期的軍官,在大梁境內就不可勝數了。
而連吳十二這種角色都能在固始軍獲得勳田,那其他和他相似的人呢?
這也是在李桐來之前江烽給他交待的方略,不必把目光放在那些個眼高於頂的天境高手上,而是要著眼於能夠在軍隊中帶兵打仗的軍官。
現在固始軍更需要的是類似於都頭、副都頭、營指揮使和副指揮使這一類的中高階軍官,低階軍官可以打兩場仗就能鍛煉出來,但是中級軍官卻需要時間和經歷,這恰恰是固始軍最缺乏的。
李桐周圍多是廣勝軍的同僚,而朋友中也多是將門子弟,這個群體涵蓋了從天境養息期到天境之下通脈期的各個層面,像今日來赴宴飲酒的這群人裡大多在洗髓期和結體期之間,亦有觸控到了天境初階靜息期的角色。
之所以造這麼大聲勢,也就是要讓大家都明白固始的前景光明,當然就目前來說,可能還有些難度,但是一當澮州設立這一構想啟動,相信這些人都會為之意動。
整個酒局中的人們都被李桐輕描淡寫的勳田故事弄得心神不寧了。
吳十二這種貨色也能撈到十畝勳田,若是在大梁,哪怕他全身活拆了也賣不到一畝勳田錢,現在居然用自己的命去搏了十畝勳田給子孫後代?!
席終人散,大家各懷心思離去,只剩下黑袍高髻的男子留了下來,與李桐一起乘坐馬車回家。
“四郎,澮州之事當真?”黑袍高髻的男子顯然對這件事情更看重。
“當真,臨行之前,軍指揮使大人明確告知我,他和李鶴大人在之前就已經探討過在固始重設澮州一事,大梁是樂見其成的。設立澮州可以在蔡州背後埋下一把刀,讓其在無法專心對付大梁,同時這把刀也可以頂在淮北腰肋上,讓其西向時不得不考慮側翼會不會被捅一刀。”李桐沉聲道。
“嗯,設立澮州的確能起到這個效果,問題是你們這位江大人胃口很大啊,一口要把壽州的盛唐、霍山兩縣吞下去,不是說蟻賊在壽州肆虐麼?就不怕蟻賊反咬一口?”黑袍高髻的男子漫不經心的道:“除非他能篤定蟻賊要離開壽州,或者就是蠻有把握把蟻賊逐出壽州。”
李桐看了對方一眼,“過之,若是你真有意,不妨趁早。我也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依你之能,到固始軍起碼也能弄個軍指揮使,哪怕現在未必有這麼合適的機會,我想安排你一個軍都虞候是肯定的,何苦還要在這汴梁城裡廝混?”
李桐倒是真心希望自己這個關係一直最密切的朋友能去固始。
這傢伙除了性格冷了一點外,論武技在這群人中,也就只比楊堪稍遜,甚至比丁滿都還要略強,踏入天境養息期也就是咫尺之間,而且論韜略,更是要勝過丁滿等人,比起楊堪來絲毫不遜。
只是這傢伙一直有些心高氣傲,等閒人根本不打上眼,就連楊堪和他之間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之前自己去固始時也曾力邀過他,但被對方拒絕了,理由是他絕不會為一個未經證明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