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顫抖,驀然心中一疼,高大的身子微微俯下,雙手攙扶住詩君雁的小手,“起來吧。”
“爹爹,對不起,我知曉我自己在做什麼,還望爹爹成全讓我自己去做。”詩君雁嗓音輕柔了幾絲,爹爹對她最是嚴厲,卻也最是疼寵,爹爹心底終究是對她存著歉疚著,
“雁兒,你自小便最是聰慧,此刻怎會如此糊塗,你可知曉你此次招惹的是什麼人。”詩靜軒嘆了口氣,說到底都是他一手造成,當初只想著自家的女兒決計不能再嫁入皇家,更加不能成為皇家的公主,便隱瞞了雁兒的身份。
“爹爹,我已經長大了,我自有分寸。”詩君雁低低的開口,目光滿是堅定的對上詩靜軒凌厲的眸子。“爹爹,我覺得這樣的身份挺好,我自小便喜歡男子的無拘無束,說到底倒是爹爹縱容了。”
“也罷,君兒與你,你們兩個向來聰慧明白,既然你已經決定好,就要做好為任何後果承受代價的準備,雁兒,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君兒,我都是那句話,詩家永遠都是你們最強用力的後盾,只要你覺得是對的,只管放手去做,爹爹還沒有老,我詩家的女兒爹爹還護得住。”詩靜軒拍了拍詩君雁的肩膀,並未再追問當初的事情。
“爹爹,我明白。”詩君雁點了點頭。
詩豔色來找詩君雁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父子兩人站在院落裡講話,神情凝重,不過動作倒是親暱,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爹爹,雁兒。”
許是察覺到了詩豔色的到來,詩靜軒低低咳嗽了聲,“君兒,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去看看你們孃親。”
“三姐,你怎麼來了。”詩君雁迎了上去。
“我睡不著,想要看看你睡了麼,同你說說話。”詩豔色低低的開口,她向來不認床,此刻倒是認準了殷秀的懷抱,離了那懷抱竟然覺得陰冷的難以入眠,即便不再噩夢不斷,依舊有些不太習慣。
“三姐才不過一個晚上罷了,莫不是就離不開三姐夫了,這是不是就是書上所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詩君雁一臉調皮的淺笑。
“雁兒,越大越皮了,被爹爹訓了吧。”詩豔色臉頰微紅,目光落在詩君雁膝蓋溼潤之處,想來是方才跪在地上所致。
“三姐不是教了,爹爹說你錯了只要乖乖認錯就好,至於要不要聽反正都是自己的事情。”詩君雁賊賊的開口,其實三姐小時候的性子也是有些頑劣的。“而且我們一家好久沒有團聚了,三姐可不能這麼快就回凌王府。”詩君雁口氣似透著幾分撒嬌的味道,至少在殷秀解決那脈絡問題之前。
“可是秀現在不方便。”詩豔色微蹙了眉目,“雁兒,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可不知道,爹爹發話,成親男女在拜堂之前不能見面。”詩君雁舉起雙手錶示無辜。虧得殷秀能夠想得出這麼多的理由,否則以三姐的聰明怕是早就想得到,殷秀是不想讓三姐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吧,或許三姐是幸福的,離了一個心思深沉的殷離,還能夠碰上一個待三姐如寶的殷秀。
“成親?”詩豔色有些詫異,黃昏時辰,爹爹孃親又派了轎子來接她,原來竟是這樣的心思。
“三姐莫不是不知曉,看來三姐夫是想給三姐一個驚喜,日子都訂了,就在半個月之後,這半個月,三姐就安心在府中做個待嫁新娘好了。”詩君雁一臉狐疑的問道,那神情像的好似她真的不知道一樣。
“雁兒,你也開始唬你家三姐了是不是。”詩豔色一臉寵溺的揉了揉詩君雁的髮絲,“秀的性子我還能不清楚,公孫止不在府上定然是去請桑落,我是不知曉為何桑落會出手,那其中的糾結秀不講,我也不問,但是並不代表我不知道。”詩豔色微微嘆了口氣,秀是怕她擔心吧,既然他不想讓她看到,那麼她就不看,一直都是那個男人事事遷就著她,這一次換她遷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