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一樣的想要跳下馬車。
凌風一把抱住詩君雁,“四少,沒用的,那裡全部塌陷了,被滾滾黃沙吞沒了,哪怕那人是有滔天的本事也無法存活下去,你去了也沒有用。”14663485
“不會的,那個人是桑落啊,怎麼會?”詩君雁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她一直都以為桑落是無所不能的,因為是桑落,所以他什麼都可以得到,什麼困難都可以躲過,他怎麼可能死,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都是那該死的幻覺,桑落說得對,她根本抵不過那幻覺,她怎麼會將那玉佩扔出去,詩君雁怔怔的看著攤開的手,臉上盡是悽楚之色。
“四少,屬下所言句句屬實,除非他是大羅神仙,那裡全部被掩埋,沙漠地形一日一個模樣,即便你去了也找不到,淪陷在沙漠裡的人向來屍骨無存。”凌風殘忍的道出事實,“而且四少屬下接到最新的訊息,聽聞在滄祁出現了一個自稱是詩君雅的夜妾,那個夜妾名叫詩豔色,四少你去過巫族,可曾見過這個夜妾。”
真的死了麼,她沒有想過要讓桑落死的,那時候她只是太害怕了,桑落死了,怎麼會,若是他死了,她的債要找誰償還。
凌風眉目微蹙,四少最在乎的人便是三小姐,那個桑落到底與四少有何牽扯,讓四少對三小姐的訊息都不聞不問了。“四少,殷離已經開始對詩家下手了。”
詩君雁這才回過神來,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一點點將心底那股空蕩蕩的失落壓制了去,桑落也說了不過是無關之人,“我在巫族只見過兩個夜妾。”zwdp。
“四少,二少已經露面了,聽聞與凌王碰過面了,而那個自稱是三小姐的夜妾便是凌王的女人。”凌風眉目緊蹙了幾分,記憶中的四少從來都是瀟灑翩翩,遺世獨立,何曾露出過如此悲傷無助的模樣,好似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從生命中剝離了一樣。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桑落不是虜獲四少之人,為何四少要如此在意那個男人的生死。
“我們回滄祁。”詩君雁低低的開口,好看的眉目微微斂著,“凌風,此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回去之後你只要知曉你是從二哥的師父那裡將我帶回來的。”
“屬下明白。”凌風重重點了點頭。
“我累了,想休息下,有什麼事情晚點再細說。”詩君雁擺了擺手,一臉的倦怠。
凌風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詩君雁咬了咬牙便退出了馬車。詩君雁慵懶的躺在馬車的軟榻之上,用被子緊緊包裹住自己單薄的身子,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如今夢醒了,她也該回歸現實,她已經捨棄詩家太久了,實在沒有事情去想那些關於那個人的事情。何況,那個人與她本來就沒有干係。
指尖輕輕挑起馬車簾幔的一角,看著黃沙被風揚起然後落在不知的某處,她以為那個人是無敵的,桑落,你囚禁我十月,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如今誰能夠料到竟是我親手將你葬身在這孤苦之地。我並未想過要你死,哪怕是你曾經那樣待我,可是,眼眸緊緊閉上,一點點鬆開馬車的簾幔,至此之後,天涯海角再不相見,也見不到了吧。詩君雁悽楚一笑,一滴淚無聲無息的順著眼角滴落,打在被單上瞬間隱匿了蹤跡。
沒了桑落,詩君雁便是詩君雁,慵懶邪氣,瀟灑不羈的四少,只是凌風覺得四少不一樣了,雖然是一樣的風情,一樣的放肆,可是骨子裡卻似多了些什麼,又似少了些什麼,至於多了什麼少了什麼,他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四少似乎更加的孤單了,那種孤單由心底深處散發,無人能觸及,無人能驅散。
簫聲嗚咽,一壺茶熱了涼,涼了又熱,長髮高挽,青衣飄飄,單薄頎長的身子臨窗而立,雪花飄揚,白如歲月蕭條,涼如心境如水。修長的指尖,晶瑩剔透的玉簫,簫聲不成曲調,只是嗚咽吹奏了一個下午,吹奏的人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