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那模樣分明就是要將她們如同那杯子一樣捏成粉末,村長夫人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惹錯了人。
“我不是故意的。”村長夫人囂張跋扈慣了,此刻難得咬牙認錯,實在是殷秀的氣息太過於黑暗可怖,哪裡是她一個普通的婦人受得住,即便是殷秀手下的人也承受不住殷秀的陰冷。何況這村長夫人到底只是山村的普通婦人,雖然家中富貴平日裡有些為虎作倀,可是當真要害人還是不敢,見詩豔色疼的臉色發白,頓時嚇得沒了脾氣。
若然放在往日裡依著殷秀的脾氣,單憑她們敢對詩豔色動半根手指此刻躺在地上的已經是一具具屍首,可是此刻那丫頭在,殷秀倒是不想沾染血腥,只是冷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三人也不說話,就那樣一臉邪魅淺笑的盯著,分外的毛骨悚然。
村長夫人巴不得殷秀給她來得痛快,分明想要起身,可是腿腳卻不利索動彈不得,芙蓉更是嚇得跪伏在地連頭都不敢抬。
“秀……”詩豔色低啞的嗓音淡淡的響起,殷秀連看都未看跪在地上的母女二人,趕緊單膝跪在軟榻邊,神色溫軟,還有還有半絲冷意。
“詩詩,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些。”殷秀急聲問道,捲起袖角輕輕擦拭著詩豔色臉上的汗水,“沒事,我在這裡沒事的。”
“殷少爺,貴夫人沒有大礙,只是受了些驚嚇以至於動了胎氣,只要服些安胎的藥便無大礙。”老大夫還是殷秀讓桑落弄來的,幾個穩婆也是,都是資歷深厚之人,如此一說殷秀倒是鬆了口氣。
“詩詩,沒事的,大夫都說沒事,還有哪裡不舒服。”殷秀軟聲安撫著那女子的情緒,其實他更害怕焦急,可是卻不敢表露分毫,心底卻懊悔的不行,若是他再晚回來半刻,那後果他根本不敢想象,也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早知道就不該聽詩詩的就過兩個人的平靜安詳日子將暗衛全部撤去。
“我好些了。”詩豔色許是真的被嚇到了,小手死死抓住殷秀的大手,手心裡盡是冷汗,本來就沒有碰到,只是嚇得不輕,才會覺得小腹疼痛,此刻被大夫用銀針紮了幾個穴位倒是好了不少。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殷秀滿臉的自責,甚至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幾巴掌才好,“詩詩,你打我消消氣,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你。”殷秀其實也嚇到了,此刻詩豔色好了些,他反倒是不能安心了,抓著詩豔色的小手狠狠的往自己臉上去。
“秀,我不想見到她們,讓她們走。”詩豔色有些軟弱的說道,她此刻也是後怕的厲害,差點她就沒有保護好她和秀的心肝寶貝,都是她太任性,太自以為是了,幸好只是虛驚一場,否則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還不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殷秀冷了嗓音。
村長夫人一聽立馬拉著已經軟了腳的芙蓉匆忙離去,許是真的被嚇到了,芙蓉也忘了掙扎,任由村長夫人拉著走,臉色依舊蒼白蒼白的,分外惹人疼惜。
蘭芳一臉的愧疚,看著詩豔色半天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匆忙離去,眼角微微溼潤,滿臉都是自責。
大夫煎好了藥,殷秀哄著詩豔色一口口喝下,又摟著那女子輕聲軟語的安撫了半天,直到那女子昏昏睡去,方才依依不捨的起身,愛憐的吻了吻詩豔色的臉頰方才起身離去,找了蘭芳問了當時的情況,聽蘭芳那麼一說,殷秀臉當時就黑了,說到底還是他手下留情了惹下的禍端,蘭芳斗膽的問了一句殷秀打算怎麼辦,她雖然沒有見過世面,卻總覺得殷秀是那種高高在上的人,而她們則是俯首稱臣的人,今日見平日裡囂張慣了的兩母女的反應便可知曉,明明殷少爺什麼都沒有做,那兩個人已經乖的跟只貓一樣什麼脾氣都沒有,還嚇得顫顫發抖。殷少爺必然是平日裡那張不出手則罷,一出手必定不給人活路的那種。
殷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