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詩家沒有謀反的證據。
“詩家之事不是早就定奪了麼,莫不是還有什麼玄機不成。”殷秀這時才偏轉過頭,大手不自覺的握緊詩豔色冰冷的小手,好似要告訴她一切交給他就好。
手心裡盡是殷秀身上暖暖的體溫,那淡淡的擔憂和關心透過手心好似嫌不夠一樣瀰漫在全身筋脈,原本動盪的心此刻盡數安生了下來,他們都想讓她亂,她卻偏偏不能亂,她詩家絕對不會就此消亡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王的家事
“詩家之事奴家倒是聽聞過幾分,聽聞詩家一門忠烈,沒想到竟然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實在人心不可貌相。”詩豔色的聲音軟糯糯的,好似那粘稠的糯米飯糰,很是香甜。
人心不可貌相,幾個字如同細細的針紮在殷離的胸口,那麼一瞬間竟然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若然是君兒的話她會怎麼說,那個時候的君兒太淡定,淡定到好似除了困惑已經無話可說,是困惑了,哪怕是他親手毀了她,她眼中依舊滿是濃濃的困惑。就那樣無辜,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好像不肯接受,不肯相信那殘忍的事實。
“四弟莫不是有什麼高招。”雲若煙見殷離一臉的痛色頓時低低的開口,離哥哥終究是後悔了,只是晚了,她早料到離哥哥已經對那個女人上了心,那個時候他想留條退路,她卻偏偏要斷了他所有的後路。自有本話。
“聽聞詩家夫人乃是除了太子妃以外最得詩家寵愛之人,若是將那詩家夫人掛與城門口上,還不怕詩家之人乖乖的送上門來,別說愛妻如命的詩丞相會乖乖的認罪,便是那連幾個逃走的餘孽也會乖乖的送上門來。”殷祁一臉的陰狠,臉上滿是詭異的淺笑。
“對待弱質女流之輩豈是我滄祈男兒該有的風範。”殷桓一臉的不同意,聲音又冷又沉,帶著莫名的壓迫。
雲若煙見殷桓當了真而且這般維護著詩家,殷桓信了,自己定然要做些什麼,可是若然開口的話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眼眶紅紅的微微垂著頭顱,果然見到殷桓眼底的痛色。
“五弟此話差矣,對待叛國之人哪裡需要講什麼道義和仁慈,若然北陵進城,還不知道我滄祈要死多少人。”殷祁冷了嗓音,“太子殿下覺得如何?”。
殷離只覺得此刻腦袋亂哄哄,眼底心底盡是那女子困惑的表情,阿離,你在同我開玩笑對不對,阿離,你為何要這樣待我,阿離,你可會覺得疼痛,阿離,阿離,曾經很長一段時間,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是那個女子那樣哀怨的嗓調,那樣迷茫的神情靜靜的看著他望著他,到死都難以接受他竟然會待她那般的無情,君兒,我是為了你好,這句話此刻如同沾了劇毒紮在心口之上又痛又癢,他留她一命是為了她好,他毀她容,毀她聲,甚至是斷了她的手筋也是為了她好,他想過讓她孤身一人苟活於世,想過讓她詩家家破人亡,想過很多,就是沒有想過讓她死,後來他做了什麼,親手將那個女子逼死在梅花樹下,悽美的笑,破碎的聲,如同那再也不會盛開的梅花。
“太子,臉色不太好,莫不是生病了。”殷祁嗓音大了幾分。
殷離驀然驚醒,才驚覺手心裡早已起了一層密汗,臉上痛楚的表情一點點淡了去,換上那君子謙謙溫軟如玉的淺笑,“詩家之事我自會定奪,四弟費心了。”
雲若煙袖中的小手微微緊握,詩家之事之所以會壓如此久,便因為離哥哥突然不忍心了,他還在奢望什麼,詩君雅死了,她不會知道他尚留著她詩家人的性命,即便知道又如何,即便活著又如何,離哥哥,你與詩君雅相處如此之久,莫非還不明白那個女人骨子裡的清高和冷傲,你殺了那麼多詩家人,背叛的那麼徹底,即便沒死,你與那個女人也再無半分的希望。詩君雅即便活著,也不可能再愛上你,那個女人骨子裡有多麼清高離哥哥莫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