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係。”殷祁一臉的不贊同。
“因為我還未像你一樣人心泯滅。”殷離冷冷的開口。
“大皇兄在裝什麼好人,當初連逼死妻子的事情都做了,此刻又逼的自己的父皇無路可退,莫不是還差這一步。”殷祁冷冷的開口。
殷離面色微冷,臉上的笑意斂去,驀然出手如電,一掌重重打在殷祁的胸口,“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嘴。”詩君雅是他一生的痛,那種痛無法形容難以言語,甚至不能觸碰,一碰就好似捏著他的軟肋,捏著他的心臟能夠將他活活給痛死,他一生算計,步步為營,從未後悔過任何事情,唯有當初毀了詩家,毀了詩君雅讓他悔的腸穿肚爛,痛的撕心裂肺,詩君雁那就是他心中唯一的淨土,唯一的純粹,哪怕被他親手毀了,那還是記憶中生命中唯一的乾淨,而那份乾淨,哪怕是他此刻已經汙穢不堪,他也想留著,殷桓與君兒關係極好,加之殷桓卻是不是威脅,放過又如何。
而且,他還想留點後路,君兒不是說了,凡事留條後路,傷人七分往往傷己十分,君兒,你看我都如此聽話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再回頭看看我,君兒,我已經如此的累,累到如果不做些什麼事情,我會徹底崩潰。
“倒是我多管閒事了。”殷祁捂著胸口後退了好幾步,強忍著已經到了口齒間的鮮血,混沌著滿心的恨意和殺戮吞嚥了下去。
“殷祁不要自作聰明。”殷離冷了嗓音。“我要殺什麼,要放過什麼人,我自有定數,你做好你的本分即可,若然放我看出你有半分狼子野心,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殷祁恨得牙咬咬,眼眸裡快速閃過一絲陰冷之氣,袖中的大手幾乎握出血來,殷離,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夠猖狂多久,引狼入室,放虎歸山,殷離你的心是越來越軟弱無能了,這樣的你如何坐穩那皇位。“臣弟對皇兄絕無二心。”
“父皇,你考慮的如何了?”殷離迴轉過頭目光再次落在老皇帝的身上。
卻見老皇帝此刻已經頹廢不堪,滿臉死灰,好似殷桓那幾句話打擊的他不成人形,“朕執掌江山數十載最後便落敗在自己的手上,都是我一手教導的好兒子。”說罷執起那狼毫筆在宣紙上快速揮動著,寫完之後將那白色的宣紙丟到殷離的腳下,“這江山綿連萬里自是氣勢磅礴,俯視眾生自然尊貴無比,可是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高處不勝寒,高處不勝寒啊,哈哈……”老皇帝瘋狂的大笑出聲,蒼老的身子一步步的步出大殿,剛剛出了宮門一頭栽在地上七孔流血。
殷離狠狠瞪了一眼殷祁,快步朝著老皇帝的方向而去,“御醫,宣御醫……”殷離抱著老皇帝匆匆離去。人不幹崛。
殷祁冷笑一聲,無聲無息的退出了大殿。
是夜,老皇帝毒發身亡,自此滄祁天下紛爭不斷,遺詔由大皇子殷離繼承皇位,即便殷離鎖住所有訊息,老皇帝毒發身亡,宮中嬪妃死傷無數依舊不脛而走,這殷離殺父弒母逼弟的訊息也風言風語的傳遍了整個滄祁,人心惶惶,新帝登基不見半絲喜氣,因為三日之後很快眾人發現,滄祁有一大半店面全部大門緊閉,門庭冷落,不知道是誰放出的訊息,新帝欲圖奪取凌王之妻,凌王與詩家不滿新帝殘暴之舉退出滄祁,殷離的名聲更是狼藉不堪,本就有為奪取詩家權勢逼迫詩君雅至死,將詩家推上末路,此刻再加上逼宮弒父殺母追殺親弟更是聲名狼藉,不得人心,整個滄祁一片混亂。
詩家乃是滄祁第一家族,執掌糧鹽,再加上殷秀手中的權勢,糧鹽一斷,等於扼住了滄祁的經濟命脈,桑落手中之人伺機而動,朝臣不斷有人無故慘死,或是慘遭滅門之災,一時間更是人心惶惶,說是新帝不是天授命,此刻老天要懲罰滄祁。
天災**,難民無數,糧鹽一斷,即便有錢也買不到東西,有銀票卻兌不到現銀。無數工人無事可做